“擔心什麼?
”
查叔看向我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踏地壓地姑,踏地先生和壓地姑一般都是夫妻關系,我擔心他們聯手。
”
我撓頭道:“真他娘的怪了.....查叔,那為什麼之前那個姓蔡的按摩女冒充壓地姑賣給我木令牌救我?
”
查叔皺眉搖頭:“這也是令我費解的地方,就算對方不是夫妻關系那也必定認識啊。
”
我轉身立即踢了三娃一腳,厲聲問道:“說!
你奶奶是不是就是壓地姑!
”
“不說!
打死也不說!
”
我掏出了打火機準備燒他。
他立即道:“别!
我說!
我奶奶是壓地姑!
但她和我爺爺已經離婚很多年了!
他們關系不好!
在我剛記事兒的時候就離婚分開了!
”
“你奶奶叫什麼?
”
“張翠蘭。
”
我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叫張翠蘭的,聽都沒聽過。
想了想,我猜可能是這個壓地姑不想看到老周害人,才暗中幫助我?
而對方本人又因為某種原因不想露面,所以才讓按摩女蔡大姐冒充自己身份送令牌,貌似隻能這麼解釋了。
可話說回來,就算我這麼解釋,仍舊有許多謎團。
比如,那晚我打電話給馬大超叫了按摩服務,壓地姑是怎麼提前知道的?
那個消失的叫小蔓的按摩女為什麼不見了?
去了哪裡?
我越想越費解,一頭霧水,随即我給馬大超發了條短信過去,我命令他先不要去搞蔡大姐兒子,萬一誤傷友軍就不好了,之後看情況再定奪。
....
兩個小時後,深夜。
月似銀盤挂在天上,棗樹下擺了張破桌子,上置一個三腿陶香爐,香爐後方則擺着一碗清水。
查叔點着三炷香插到香爐中,他低頭看着碗中清水,開口說道:“師傅,我以前答應過你,這輩子老老實實當個算命先生,不去和人争狠鬥法,現在看來我恐怕要食言了,我們查家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道士,到了我這一輩,雖然家道中落了,但我斷不會給他們丢臉,希望你們能保佑我。
”
三炷香燒的通紅,青煙袅袅升向半空。
奇怪的是.....這些青煙并沒有馬上散開,而是持續了好久,隐隐約約在半空中聚成了個很抽象的圖案,乍一看,似乎像是一個人威嚴的背影。
查叔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雙手高舉過頭頂,口中高呼道:“徒兒領令!
赫赫陽陽!
正道茅山!
”
我在旁看着,好奇問:“查叔,既然你師傅和祖上都是道士,那你為什麼不當道士,而是當個算命先生?
”
他起身解釋道:“我師傅說我不是那塊料兒,當道士必須依教奉行,要舍身取義,要接受各種道門戒律,我這人不合群,自由慣了,也不想受那些限制,當個陰陽先生多好,雖然還是躲不開五弊三缺,但無拘無束,自己掙錢自己花。
”
“查叔,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突然右眼皮跳的厲害,明晚鬥法你真有把握能赢?
那五猖兵請來了都能幹什麼。
”
查叔笑道:“能幹的事兒多了,驅邪、收禁、偷财,退煞、鎮壓、鬥法、護衛,某種方面看可以說無所不能,主要看用的人心術正不正。
”
“過去民間法師鬥法,請五猖是最後的底線,一般能不用則不用,除非雙方有血海深仇,因為請來容易送走難,一旦送不走,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
我想了想,咬牙道:“他媽的!
要不然幹脆你明晚鬥法也請五猖兵馬助陣!
事後代價我幫你承擔一半兒!
就算是折壽我也願意!
五猖幹五猖!
還能怕他不成!
”
查叔眼神一亮:“好主意,但是有個問題。
”
“什麼問題?
”
他咧嘴笑道:“我他娘的不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