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魚蒸好了,端着魚回到二樓房間,我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思考。
我在想,如果是把頭碰到了眼前狀況,他會怎麼做?
是撕破臉皮,當面戳破秃頭發雞頭婆,還是不管不顧,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呦,隔着門大老遠都聞到香味了,蒸魚啊,”我正想着心事,豆芽仔笑呵呵聞味過來了。
“先别動。
”
“去叫小萱過來一起吃。
”
豆芽仔一撇嘴,說:“峰子你哪裡得罪大小姐了,我怎麼看人還生你氣。
”
豆芽仔直接捅了一筷子魚肉放嘴裡,若無其事的吃着說:“放心吧,我來當這和事佬,一會兒看我的,這就把她叫來。
”
十多分鐘後。
我臉上陪着笑,說味道怎麼樣?
好不好吃?
小萱停下筷子,黑着臉說:“一般般吧,不鹹不淡。
”
晾了我一天,看她終于肯開口和我說話了,我當即笑道:“對不起啊小萱,我之前說話重了點兒,你花的是你的錢,我無權幹涉,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
“另外,雞腳婆的事兒你也不用操心了,我都處理好了。
”
聽到這話,小萱放下筷子擡眼問:“咱們的災破了?
”
我點點頭,說破了,放心吧,沒花什麼錢。
話說到這裡,我心裡已經做好了下一步打算。
我不會拆穿秃頭發和雞腳婆的勾當,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同時,三友旅館是不能住下去了,人心叵測,今兒個秃頭發能為了錢把我們賣給雞腳婆,那麼明個兒他就能把我們賣給金風黃。
一旦金風黃知道了此刻我們藏身在蘭州,那麼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搭了。
所以,這天晚上我就給剛子打了電話。
聽說我要換地方住,電話裡剛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納悶。
“怎麼了雲峰,是在秃子那兒住的不滿意?
”
“沒有啊剛子哥,就想換個地方住,換個環境,你可别多想。
”我笑道。
“那你們打算住哪?
”剛子問。
“暫時沒定,等我們安頓下來在聯系剛子哥你。
”
“那行,對了,你說的上次活禽市場那兩人就是本地的二流子,以前打牌見過,有事吭氣。
”
我說好,道了聲謝便挂了電話。
我其實已經物色好了住的地方,大隐隐于市,住小區居民樓,往往比住街邊旅館更安全。
至于秃頭發的事兒,我相信如果把頭此刻在我身邊兒,他也會這樣做。
對于我們突然要搬走,秃頭發顯得有些慌張,他一個勁的挽留,說要是自己哪裡招待不周就說出來。
我心想你招待的可真周到,不過我表面不動聲色,笑着編了個理由應付了過去。
“走了啊發哥。
”我們三個提着簡單的行李出了三友旅館。
“那....走好,”秃頭發尴笑着揮手送别。
當時我對蘭州完全不熟悉,所以租樓房找的中介公司幫忙。
這個年份段是租房中介爆炸發展的時候,站點最多的中介公司是我愛我家,鍊家才剛成立一兩年,那時蘭州沒有鍊家,隻有我愛我家和一些小的房屋中介,像城關老廟街上的三羊地産,峰峰中介,老張中介。
三羊地産有個毛經理,二十多歲女的,蘭州本地人,毛經理非常熱情,明明她比我大,卻一直管我叫峰哥,叫小萱叫小萱姐,還幫我提包。
這麼會來事兒的毛經理,我自然要照顧她生意,押一付三,我最後租了一套三居室,位置在宏宇變壓器廠家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