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屎”字的暗義,就是拿屍體身上的錢,就是指“盜墓。
”
田三久在試探我,他怕有詐。
我冷着臉說,“吃了,吃了一大碗,田哥要不你也來兩口?
”
“呵呵...”
電話那頭,田三久磁性的聲音笑道:“就嘴上厲害不肯吃虧,小項把頭,這說話的口氣,是你本人沒跑了。
”
“開車過來吧,還記得幸福村老廟後頭的平房吧?
路上小心。
”他說完就挂了。
我去過那裡一次知道路,從尖頭嶺山到幸福村有點遠,必須要走大路,路上有場追尾事故,我們碰到了縣城的交警。
我沒開窗戶,是因為阿春告誡過我不要吹風,要不然臉上還會癢,隻能把女屍頭交給她,才能換到我和豆芽仔的解藥。
看交警拿着閃光棒向我們面包車這裡走來,我心說沒事,我已經拿了駕照了。
魚哥和小萱坐在後頭不敢吭氣兒。
交警走過來,哒哒哒敲了敲玻璃說:“同志,後備箱沒關嚴,注意安全。
”
把頭立即下車重新關了後備箱,笑着說謝謝您提醒,您去忙吧。
看人離開,我松了口氣,重新上路。
到了幸福村老廟,提着大包小包小車,田三久的人來接我們了。
這男的是黑蛋的哥哥鐵蛋,黑蛋已經火化送回了老家。
鐵蛋一聲不吭,領着我們到了平房前,敲了敲門。
“進。
”
推門而入。
數日不見,田三久正在屋裡洗腳,他身後站着一些人,計師傅和幾個平頭青年,我意外的是那個女村醫阿芳也在這裡,她頭發剪短了,有些露怯。
把頭笑着說:“田把頭,多日以來辛苦你了。
”
“呵呵,王把頭,你看起來像又老了幾歲啊。
”
田三久笑着從盆裡拿出腳,這時,站在他身後的女村醫阿芳忙跑過來,跪下,拿着毛巾想幫他擦腳。
田三久眉頭一皺,一腳把人踹到一邊,說滾開。
女村醫從地上爬來來,又乖乖的站到了他身後。
自己擦了腳,田三久登上拖鞋,站起來說:“你們帶出來的東西我看看,老計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
屋裡人一下少了很多。
拉開包,把東西都拿出來。
一個個塑料袋擺在地上,田三久讓計師傅從床底下拖出來兩個大麻袋。
全部解開,東西擺了一地。
有青銅器,帶彩陶罐,高古玉器,五顔六色的琉璃片兒,戰國陶人,石雕雜項,印章等。
基本上都是高級别貨,除了豆芽仔最後從水裡抱上來的鬼崽石雕,就這個檔次低一些。
如果按照文物局的評級來說,這裡頭有不少國家一級文物。
把頭這次對田三久足夠開成公布,但我有些東西沒拿出來,我貼身帶着,因為不是墓裡的,是我自己撿到的,我們一碼歸一碼。
有二十多個銅錢,一枚不知道名字的老丹藥,還有個小香盒。
田三久舌頭在嘴裡轉了一圈,看着地上說:“王把頭,這些貨你打價能打多少。
”
把頭想了想說:“這些東西很精,年份也好,總價上幾百個很輕松。
”
“你那包裡沒拿完吧?
”他問。
把頭道:“那東西要給别人,給自傷蛇。
”
計師傅解開看了,冷不丁看到女屍頭吓了他一跳,他忙蓋上問,“這什麼?
怎麼拿這東西?
”
“說說看。
”田三久陰着臉問。
把頭解釋了事情經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