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
你抓疼我了!
我都說了對不起了!
我不知道那鴨子是你養的寵物!
”
這女小偷眼中似有淚光,不知道是被魚哥吓的還是疼的。
魚哥手不松開,認真道:“你錯了,鴨子不是寵物,它是我們一員,也是我魚文斌的好朋友,它不會說話,所以我得替它出這個頭”
話應剛落,魚哥手腕便開始發力。
“救命啊!
疼!
”
我臉色一變,趕忙上前拽住魚哥。
“魚哥!
她是西安神偷門的人!
和咱們同門不同派,我估計咱們把頭就算沒和她師傅深交那也是個臉熟。
”
“那又怎樣?
”
魚哥手依然不肯松,仿佛下一秒就要廢掉這女小偷。
我深呼吸道:“吃她們這碗飯的人,手一但斷了就等于是個廢人了,當初在鬼崽嶺阿春捅了小萱背叛了我們,田三久要殺她,魚哥你想想當時把頭是怎麼做的?
”
魚哥眉頭緊鎖。
我道:“把頭當初是在言傳身教的告訴我們,就因為把頭從田三久手裡保下阿春,你看後來折師傅幫了我們多大的忙?
所以魚哥,咱們行走江湖,做事兒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該放手時須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
魚哥沉默了半分鐘,慢慢松開了手,我趕忙遞眼色。
這個自稱叫香蕉的女小偷深深看了我一眼,她仿佛想記下我的模樣,随後捂着肩膀快步跑走了。
類似這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事兒我幹了不少,以至于時過多年,我輝煌不在,可還有不少人願意拉我一把。
人性本惡,但也有好的方面,用佛家的話總結說就是“當年種善因,今日得善果。
”
趕到旅館,人都在,看着碎成大小塊兒拼在一起的眉心骨,我臉都要綠了。
方臘當年是摩尼教教主,起義軍首領,怎麼說也算一代枭雄,到了八百年後的今天可能就剩這點骨頭了,還讓我給霍霍碎了。
小萱出主意道:“實在不行咱們拿502粘一下,反正對方又沒見過實物。
”
我搖頭:“西瓜頭雖然沒見過實物,但他肯定知道瓶子裡裝的是什麼,502痕迹明顯,不好糊弄。
”
豆芽仔打了個哈欠,說道:“502不行啊,不如哥兩好。
”
魚哥搖頭道:“碎了就是碎了,破鏡不能重圓,用膠水粘的在好也會被看出來,這種情況估計就算廖伯來了也沒用。
”
這時把頭開口了。
“現今兩個辦法解決,用魚鳔膠加人骨粉做修複,修好後隻要不是用放大鏡仔細看應該問題不大,再就是來一招狸貓換太子了。
”
把頭看了我一眼,不用細講,我立即秒懂。
早上等到7點鐘,我第一時間打給了西瓜頭,我找了個理由把交貨時間推遲到了明天晚上。
電話中西瓜頭語氣很不高興,他警告我不要玩什麼小把戲。
我是誰?
我什麼身份?
我怎麼會玩小把戲,我隻會玩大把戲。
.....
上午9點半,馬大超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過來找我了,我發現他黑眼圈有點嚴重。
我丢過去包讓他拿着,他打開看了眼立即來了精神,包裡有三十多萬現金。
“老大,這....這些都是給我的?
”
“你想的美,我讓你幫我拿着,陪我去一趟二百大找點東西。
”
二百大就是當時杭州最大的古玩市場,行裡說北方潘家園,南方二百大,這個地方的前身就是杭州第二百貨大樓,九幾年那時候主要賣郵币卡,兩千年初市場搞的改革很成功,從單一的郵币卡市場變成了全品類古董市場,市場内攤位店鋪過千個。
“老大,我當你有啥好事兒叫我呢,原來是讓我給你當跑腿啊。
”
“跑腿怎麼了?
我讓你出來鍛煉鍛煉身體!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腎虛樣!
哪有一點男人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