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拿的剪刀掉落在地,整個人看着鏡子發呆,成了精神恍惚的狀态。
我臉色變了。
“拍花子”,也叫“拍粉子”!
這是過去江湖上人販子的手段。
“你們怎麼才能放過阿春!
”
“她沒殺人!
”
“她不過在社會上偷了幾隻雞而已!
幾隻雞能值多少錢!
一萬!
十萬!
”魚哥憤怒道。
這人坐在理發椅上轉了個圈,他神色平靜,對魚哥說:“長春會的規矩不是兒戲,黃春兒心知肚明,何況,她可不隻是殺了幾隻雞......”
魚哥猛的轉頭,不敢相信的質問阿春:“你殺人了?
!
”
阿春慢慢低下頭,沉默不語。
本來平平常常的小理發店,周遭氣氛瞬間凝重緊張了起來,
魚哥深呼吸一口,說:“就算當時她殺了人,那不是她本意,她當時生了病不受控制!
你們長春會要是非分明。
”
這男的仍坐在理發椅上,他道:“所以我才讓黃春兒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年輕人,太可惜了,你那晚強行運功,導緻氣血反湧,經絡受傷,十幾年的根基全毀了,現在是不是提桶水都提不起來?
”
“何況,别說是你,此時此刻,就算黃春兒師傅折五在這裡,我也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話語中,對自己的實力透漏出強大的自信。
“魚哥!
“跑!
”
我大喊一聲,抄起一把椅子,直接朝對方頭上拍去!
“啪的一聲!
!
”
這男人揚手一拳,将椅子打了個對穿!
木屑四下飛濺。
這一拳威勢不減,打在我身上,瞬間感覺肚子上像挨了一鐵錘,疼的五髒六腑都翻轉了!
我滿頭汗,強忍劇痛,死死抱住這人雙腿!
擡頭喊:“快帶阿春跑!
别管我!
他們不敢動我!
去找把頭!
”
魚哥牙關緊咬!
她看了我一眼,猛的拉開門拽着阿春向樓下跑。
“放開!
”
我一聲不吭,死死抱住他雙腿不放。
背上挨了好幾腳,他越打我我抱的越緊!
幾十秒後,我堅持不住,慢慢松開了手。
他将我從地上提了起來,我咧嘴一笑,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牙齒上都是血。
“你笑什麼?
你以為這樣有用?
不過是拖延了一點時間而已。
”
“你這麼弱的人敢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難道不怕死?
”
“咳...怕,我怕死。
”
我慘笑着,喘氣道:“我很弱,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不敢殺我。
”
“我是項雲峰,我認識謝起榕,我認識吳樂,我認識馬王爺,幹爺,楚爺,你敢殺我嗎?
”
對方眉頭一皺,手松開了,我扶着椅子才站穩。
“你怎麼可能會認識這些人?
”
這腦門上有個包的男人很強,我雖然不會武,但能感覺出來,他最起碼比北腿三兄弟要強。
現在要用緩兵之計,我和他多聊一分鐘,魚哥和阿春就能盡量安全些。
胸口像岔氣了一樣疼,我腦門上全是汗,強忍着不适道:“你不用管我怎麼認識這些人的,我隻能說一旦你殺了我,會很麻煩。
”
“你在長春會一年能掙多少錢?
三萬?
五萬?
十萬?
”
“你襪子是舊的,皮鞋都磨成這樣了,你辛辛苦苦替長春會賣命賺的錢,夠不夠養活你的老婆孩子?
不夠吧....”
“我有個建議,你不妨向長春會報告,就說阿春在追捕過程中意外死亡了,怎麼樣?
”
這男人神情淡然,他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開口問:“能出多少?
”
我比了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