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聲道:“如果不接受,那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我提醒你,我既然能找到你的電話那就能找到你們所有人。
”
電話那頭傳來呼噜噜的喝水聲,對方沉默了一分鐘說:“姓項是吧?
雖然不認識,但我感覺你混的挺牛比啊,行,可以給你個面子,帶二十萬現金,一個小時候之内到環湖北路賓館換人,我這人對時間觀念看的很重,逾期不候。
”
現在深根半夜銀行早關了門,對方又指定要現金,我攔了倆出租車上車便打電話,打給了馬大超。
“阿嚏,大半夜打電話,老大啥事啊?
我剛正做着好夢,夢到和蒼老師一起打籃球呢。
”
“我這裡出了問題,要你幫個忙。
”
“沒問題!
老大你有事兒盡管吩咐啊!
”
“前天我不是給了你二十萬現金?
我現在着急用,你先拿給我。
”
“喂?
老大你說什麼?
喂?
”
“老大,聽不清楚聲音,好像信号不好啊,喂?
”
“你别跟老子裝!
我說我急用錢!
把那二十萬先給我!
我之後在補給你!
”
“喂?
喂!
”
“喂你媽的喂!
人命關天!
趕緊!
我在溪口大街等你!
十分鐘之内必須給我送來!
”
二十分鐘後。
我接過袋子看了眼錢,黑着臉大罵:“我說十分鐘!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
馬大超打了個哈欠:“老大,我穿衣服要時間吧?
打車過來要時間吧?
我這就夠快的了。
”
我不敢耽誤,直接上車跟司機說:“師傅趕緊,去老茶廠那個拆遷小區。
”
通過後視鏡,我看到馬大超吊兒郎當的穿着拖鞋叼着煙,沖我揮了揮手。
急匆匆趕到拆遷小區,我将小紅毛一夥被賣的事兒告訴了臨泉酒鬼,經過鎮海事件後我變了,我不在自以為是以為一個人能搞定所有,就算被罵被打,有的事兒還是越早說越好,我本來想讓魚哥也過來,但思源賓館在城北,過來最少要四十分鐘!
真沒時間了!
“你小子說什麼!
你答應我照顧好他們的!
”
他雙目泛紅,拄着拐杖,一把揪住了我衣服!
“吵架不是現在!
現在你必須和我争分奪秒!
如果耽誤久了人真找不回來了!
”我急道。
他一把推開我,拄着雙拐轉身将自己葫蘆裡的白酒全倒光,随後隻見他從牆角蓋着的大壇子裡倒了很多黑色的酒,直至将手中葫蘆裝滿,我看那和送我的小瓶酒一樣。
他一拍腰間葫蘆,雙眼寒光乍現,大聲道:“走!
”
“師傅!
十五分鐘!
能不能把我們送到環湖賓館?
”
“十五分鐘!
你在開國際玩笑吧!
我這是普通出租車!
不是火箭!
送不到!
那條路上最起碼七八個紅綠燈!
”
我低頭扯下自己帶了幾個月的吊墜,忙遞給司機急聲說:“能送到這就是你的了,西周時期的三色冰糖瑪瑙環,随便能賣幾萬塊!
”
“古董玉?
你這真貨假貨啊?
”司機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
“師傅你放心!
不好的東西我不帶!
保真一萬年!
”
“行,那我試試,但咱們說好了,要是晚點了你們不能怪我啊。
”
“沒問題!
”
司機打開扶手箱從中拿出一副白手套。
他神色認真,邊帶手套邊轉頭對我說:“系好安全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