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把頭,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
“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所以我也不會勸你,那咱們晚上見。
”
“王把頭,晚上見。
”田三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晚上12點多,走在山間小路上,我說:“把頭你說過,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咱們是要和五醜合作?
”
把頭停下腳步,一臉冷漠的說:“雲峰,我是說過這句話,但這句話,還有個下半句。
”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朋友。
”
細細琢磨着這句話的意思,看身旁的魚哥臉色凝重,我問怎麼了。
魚哥說:“那人有問題,我和他對了一拳,能感覺出來,不是人的力量。
”
“不是人的力量,什麼意思?
”
魚哥說:“這個沒法形容,行家交手,一試便知,我曾和謝起榕交過手,這個人爆發力可能比謝起榕還要強,他和我對拳,頂多用了三成力。
”
“這麼強?
不可能吧,魚哥你是不是感覺錯了,你那一拳用了幾成力?
”
“我用了七成。
”魚哥冷着臉說。
我咽了口吐沫。
我知道這種事魚哥不會說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到了我們的悄悄話,阿春走過來笑道:“怎麼?
大個兒,你的信心被打擊了?
”
“照我看,你就是壓力太大,把自己看成了這個團隊的保護神。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總有很特殊的人出現,你一直這麼想的話,會很累的。
”
“再說了,”阿春笑着說:“真動起手來,我肯定會幫你。
”
“讓女人保護我?
”
魚哥接連搖頭:“算了,太丢人。
”
“如果我戰敗了,以後還有什麼資格開武館教别人,如果我敗了,我會回少林寺,跟大師傅們繼續修行。
”
下了山,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結伴進了鬼崽嶺。
遠遠的,我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鬼崽廟前,周圍有一層很厚的落葉。
對方竟然隻來了一個人。
把頭擺手讓我們停下,随後自己走了過去。
“胡先生,或者是龍猴子,你們就來了一個人?
”
胡利群靠在鬼崽廟的青磚上,開口說:“當然,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另外我再次申明,我不是來談判的,我隻是來要一個答複。
”
把頭皺眉說:“如果我們打開了第七道門,然後呢?
”
看對方不說話,把頭冷聲說:“然後我們就得死,可對?
”
胡利群聳了聳肩:“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
“墓裡有你們想要的什麼東西。
”把頭冷着臉說。
胡利群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說:“我老大說了,有時候太聰明了不是什麼好事,抱歉,墓裡有什麼東西,我不能告訴你。
”
掏完了耳朵,他随口問:“你們身上有槍嗎?
”
“看來是沒有啊...”
“那麼,你們的意思就是不願意是吧。
”
“好那我已經得到結果了。
”
他手指來回點着,指向了我,又指向了魚哥,口中輕松的說:“我先殺你們一兩個人,然後咱們在接着談。
”
他手指平移,突然指向站在隊伍最後面的紅眼睛說:“就你,我看你挺不順眼的。
”
紅眼睛這幾天不知道從哪弄來幾斤大棚黃瓜,經常就摸出來一根吃,現在也在吃。
“咔嚓咔嚓。
”
紅眼睛大口咬着黃瓜,看起來一臉懵逼。
我小聲問魚哥怎麼辦,我還有一罐露露,要不要炸死他。
魚哥搖頭說:“不行,沒用,就算你丢過去,他也能瞬間躲開。
”
對方就派了一個人,這是有多看不起我們。
把頭淡淡的說:“好,既然談無可談,那就不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