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了一聲奶!
跑了過去。
“孩....孩子,你又長高了啊,快讓奶好好看看你,你在外面吃的怎麼樣,住的怎麼樣,工程隊的老闆對你好嗎?
”
“好!
我很好!
我一切都好啊!
奶你眼睛怎麼樣了!
”
“呵呵......”
我奶緊抓着我的手,好像生怕我跑了,她笑着說:“不用擔心我,奶沒事,就是現在右眼看東西還有點重影,多虧了你找來的這位範神醫,奶吃了她配的幾服藥,感覺身體年輕了十幾歲都不止!
眼睛也不幹了。
”
“孩子你不知道,現在咱們這裡,十裡八鄉的人都來求範神醫給看病呢!
”
我低頭抹了抹眼,心裡萬般滋味。
我就算能力在大,就算在外面掙再多錢,也改變不了至親之人在逐漸老去這個事實。
“孩子,你這次回來得住幾天吧?
”
“嗯,是啊奶,我打算在家裡多住一段時間,多陪陪你。
”
我奶聽了這話很高興,她從炕上下來嚷嚷着要做我最愛吃的豆包。
我沒阻攔,老人家隻要開心,她做什麼都行。
獨自來到西屋,這是我的房間。
一切如初。
破舊的小桌子上一塵不染,我走過去,慢慢拉開抽屜。
抽屜裡放着幾本書,是講瓷器和銅錢的,此外抽屜裡還有幾十個爛銅錢和幾個爛瓷片。
我以前就趴在這張小桌子上,整天看書研究這些破爛東西。
我記得窗台上還有個小陶馬,拉開第三個抽屜,我果然又看到了那個小陶馬。
江湖上有太多爾虞我詐,在這裡沒有,隻有安心,甯靜。
我一時玩心大起,立即從床底下托出來一個大皮箱。
這大皮箱裡的東西就厲害了,那可全是我的小寶貝們。
有小杯子,小碟子,火柴,蠟燭,墨水,刻刀,水彩筆等等,以前我就用這些東西造假古董瓷器,在瓷器底部亂寫年号款。
突然有人敲門。
“項雲峰,我能進去嗎?
”
“進!
”
談話間,我自然的和範神醫講起了在精神病院經曆的那些事,當聽我說起有個家夥不吃飯天天吃屎,她直接捂着嘴聽吐了。
我沒講諸葛青的事,因為直覺告訴我....她知道那件事沒有好處。
我說:“一直叫神醫太生分,我叫你範姐行吧?
”
或許是我看錯了,她一瞬間有些許臉紅,她白眼道:“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不過咱們一定要說好,隻限在私底下這麼叫我。
”
我點頭說好,同時我心裡也明白,她在江湖上對外的身份還是男兒身,之所以會這樣,我猜測恐怕和範家醫術傳男不傳女有關。
她長的其實不差,可能是搞中醫的懂調理,她氣色總是特别好,眼神清澈,精氣神十足,不見她用任何化妝品,皮膚總是白裡透紅,就像小孩子的皮膚一樣。
我邀請她在我家多住一段時間,等我奶身體完全好轉了在走,她答應了,并且笑着說:“我很喜歡你們這個村子,在這裡住心會靜下來。
”
随後,她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講道:“對了,項雲峰,你把手伸出來,我在替你把下脈。
”
我點頭,伸手過去。
過了能有兩三分鐘,我小聲問:“情況怎麼樣?
”
她沒說話,隻是看着我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