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看到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泡沫箱子,我臉刷的白了。
我撿來一塊石頭割斷了黃膠帶。
深呼吸一口,慢慢拿掉了泡沫蓋子。
泡沫箱裡有兩層雨布,我揭開雨布看清了裡頭包着的東西。
是一隻斷手......
血淋淋的斷手!
我跌坐在地上,後退幾步,使勁咬着自己胳膊沒有叫出來。
包着斷手末端的衣服我很熟悉。
是豆芽仔的......
我發了瘋似的打吳樂電話,他好像故意躲避,一個都沒接。
我紅着眼睛又發短信過去:“為什麼!
還有今天一天時間!
你答應過我的!
為什麼要這麼幹!
”
這條短信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半點回複。
我繃不住了,瘋狂的一條條發短信過去,開始瘋狂罵人,把他祖宗十八代全家人都罵了進去。
我心裡自責,後悔,難過,憤怒......
過了将近一個小時,吳樂回過來一句話。
“我盡力了,這不是我本意。
你盡快吧,今晚過了12點來會館,如果我們沒得到想要的,你應該能猜到後果。
”
.....
精神恍惚回到防空洞,沒敢把泡沫箱的事告訴小萱,小萱問我去哪了這麼久,我說沒事,就是出去透透風。
眼前的局勢,為了保豆芽仔的命,我沒得選,必須要把東西交給長春會!
我砰的一拳砸在牆上,拳頭都砸出血來了,吓了小萱一跳。
我他媽沒有東西怎麼給!
有我就給了!
難道我憑空造一個!
等等!
.....
造一個.......
猛然間,我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自己造一瓶藍藥水怎麼樣?
除了我,沒其他人見過那東西長什麼樣,他們最多隻知道是藍色的液體!
今晚12點去光明會館,最後期限,這可能是唯一有可能救豆芽仔的辦法!
雖然聽起來很扯淡,但我就像快要溺水的人,在絕望中抓到了一件救生衣。
“怎麼造.....怎麼造.......”
我不停在窯洞裡轉圈走,腦海裡飛速運轉。
“哎?
”
我喊來老文,問他附近有沒有藥店。
老文告訴我,最近一家藥店離蜘蛛巷六公裡左右,好像隻營業到晚上8點多,8點以後就沒人了。
長春會不是傻子,盡管沒見到人,但我知道,他們的人應該盯着我。
這時候,鐵定拿着望遠鏡看着我們幾個。
我思考再三,還是選擇走一招險棋。
蜘蛛巷這裡環境錯綜複雜,同樣,各種巷子小道也是四通八達,長春會就算在厲害人手也是有限的,隻要能完美避開那些眼睛,那我就走出了計劃的第一步。
怎麼避開?
還要靠老文。
他從小在這附近長大,沒有人比老文更了解蜘蛛巷。
我小聲将計劃告訴了老文。
老文點着煙抽了一口,笑着對我比了個手勢,“搜易賊。
”
.......
晚7點半,天色擦黑。
防空洞外冒起濃煙,智元哥在洞口外生了一堆火準備做烤鴨,魚哥專心緻志做一根新棍子,小萱幫小霞嫂子倒熱水收拾鴨子,一切顯得很平常。
而地下防空洞内,我和老文帶着頭燈靠着牆快步行走。
軍事年代建造的這種地下掩體,都不止一個出口,隻不過經曆了這麼多年,有的出口找不到,還有的坍塌被堵,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