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胡說八道!
”
她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激動道:“小兄弟!
查大師!
你們都是從哪裡聽到這種消息的!
我怎麼可能派人去害你們!
你們這種指控完全是無中生有!
”
我剛要開口,查叔阻止了我,示意讓對方講。
夏水水老爸指着自己,激動說:“我們夏家好歹也算是本地的名門望族!
區區幾百萬而已!
我還沒放在眼裡!
又何來收回之說?
另外,我對查大師上次出手相助之事隻有感激!
家父身體本就不好,他是病亡,我從未将家父之死怪罪到查大師頭上!
”
“沒錯,我之前确實是怕有些事情傳出去了對我們夏家影響不好!
但那不代表我就要派人去殺你們滅口!
那樣做完全是本末倒置!
得不償失啊!
”
聽對方說完,我愣住了,因為從他說這些話的語氣和眼神上看,不像在扯謊。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應該沒有理由繼續裝做不知情,除非他是真不知情。
看我猶豫,夏水水老爸立刻正色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二位若是還不信我,那我可以起誓,如若我有半句撒謊,就請老天爺懲罰我們夏家!
讓我們夏家自此家道中落!
子孫斷絕!
”
這算很嚴重的毒誓,夏水水老爸身為家主,竟為了自證清白敢發下這樣的誓言,所以我心裡已經犯起了嘀咕。
我搞錯了?
難道從一開始我就懷疑錯了?
我腦海中快速回想起整件事兒。
暗中幫老周的神秘女人跑了,老周,三娃,壓地姑全死了。
老周直到死前,并沒有親口說過背後是夏家,他隻是說對方給了他很大一筆錢要他出手,我推測可能有上百萬。
而從始至終,對夏家的懷疑都是我和查叔單方面想象的,我們手中沒有掌握直接證據,今天突然找上門來,就是為了倒逼對方攤牌。
如果對方承認,那我們的懷疑就都坐實了。
可現在對方根本不承認,并且說了一大堆看似有理有據的話。
我退一步說,如果不是夏家,那還會有誰有這個實力花上百萬買我們的命?
這可是大手筆.....
我腦海中實在想不到有其他人了。
這時,查叔開口問道:“你可認識你們淳安的踏地先生老周?
”
夏水水老爸馬上點頭:“我認識,之前查大師你走後,是我派人去請的周先生,他在我們本地有些名聲。
”
“你有沒有給過他一筆錢?
”
夏水水老爸又點頭:“當然,請先生幫忙操辦辦事兒,該有的禮金不能少,我給了對方一萬塊錢禮金。
”
“一萬?
你确定不是一百萬?
”查叔質問。
“一百萬?
”
“怎麼可能!
”
“我們夏家就算有錢也不至于那樣揮霍!
我和周先生的關系也僅限于此!
家父葬禮結束後我在沒和他聯系過!
”
“你想聯系也聯系不上了,他已經不在淳安了。
”查叔說。
“哦?
周先生可是出遠門了?
”
查叔點頭:“是啊,拜某人所賜,他們一家三口去了個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叫.....陰曹地府。
”
“什麼!
周先生去世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夏水水老爸面露震驚道。
我一直盯着他看,主要觀察他的眼神和微表情變化。
但我仍舊沒看出端倪,這隻有兩種解釋,要麼他有極強的情緒控制能力,要麼他确實是不知情。
夜已深,查叔昨晚也沒怎麼睡,他神色疲憊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夏水水老爸說:“家主,要不這樣吧,你配合我完成一道測試,通過了我就信你的話,你意下如何?
”
“沒問題,我也想自證清白解除誤會,查大師你就說怎麼做就行。
”
查叔擺了擺手,示意我們跟他去後院兒。
後院兒除了小花園和荒廢的菜園子,餘下基本都是雜物,查叔指着角落那堆雜物說:“上次來過所以我還有印象,那是個石磨盤吧。
”
“是,那是水水媽很久以前買來的,她生前愛擺弄這些,她不在後這些東西也就閑置了。
”
查叔過去三下五除二搬開雜物,露出了底下壓着的石磨盤。
這石磨盤并不大,可能裝飾性大于實用性。
吹了吹表面落的灰塵,查叔又伸手從黃布兜中掏出一小沓冥币,這些紙錢是之前在山上燒給老周剩下的。
查叔将冥币輕輕放在了磨盤上,擡眼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我等下把你爹喊上來一問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