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雞腳婆哪見過這種猛人,當場看的下巴都合不攏了。
魚哥采取的辦事方法簡單粗暴。
打,打的那個叫李非的出面為止!
二樓一直下人,場面越來越亂,有人拎着凳子腿,有人拿着甩棍,我在門口看着,噼裡啪啦的砸東西聲,怒罵聲,慘叫聲......
“停手!
”
二樓傳來一聲爆喝,餘下的混子們瞬間收了手。
我順着聲音向二樓看去。
此人沒穿外套,隻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羊毛衫,短寸頭,休閑褲黑皮鞋,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型偏瘦,手裡夾着一根煙。
所有人看他一步步下來樓梯,來到了魚哥面前。
“兄弟混哪的?
我是諾曼蒂李非,咱兩是認識?
還是有過節?
”
魚哥冷着臉,出手一把拽住他領口,将人拽了過來。
“老闆!
”
“非哥!
”
這人擺擺手,示意手下别動,随後神色平靜的看着魚哥說:“我不認識你,但我欣賞你,說吧,來我諾曼蒂幹什麼。
”
魚哥松開手。
“我要你找一個人,前幾天在金太陽活動過,外地人。
”
“就這事兒?
”
魚哥點點頭。
“還有别的?
”
魚哥搖搖頭,說沒有。
“哈哈,小事一樁,兄弟你太暴躁了,走吧,樓上談談。
”
諾曼蒂的這個李非年紀不到30歲,之所以他這麼年輕能混起來,實則和這人的處世方式有關,他擅長招攬人才,對手下人出手闊綽,我心裡估摸着他之所以這樣幹,是欣賞魚哥的身手,起了結交之心。
諾曼蒂一樓是大廳休息廳,二樓是喝茶吃東西的西餐廳,二樓上三樓中間有道消防門上着鎖,上去以後一整層都是他的黑賭場。
此人好像沒記得剛才的大規模沖突,上了二樓包房後就像招待老朋友一樣,讓我們坐,還讓人上茶。
聽了我們要找的那人的條件特征,李非彈了彈煙灰,仔細想了想,搖頭說:“沒錯,本地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号人,那樣的紋身.....你等等。
”
李非對手下吩咐道:“去打個電話,把三胖子找來問問。
”
手下點了點頭頭,出去打電話了。
最多十來分鐘,一名體重超過250斤的大胖子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跑上了樓。
“非....非哥您找我?
”
“三胖子,我幫一小兄弟問你個事,你手下那麼多洗澡房,這一個月内,有沒有見過一個後背紋着蠍子蜈蚣骷髅頭的男的?
”
大胖子喘着粗氣,說非哥給我幾分鐘,我這就問。
他當着我們面兒,一連開着免提打了十幾個電話,聽到都說沒見過,我心裡有些失望。
而事情的轉折,出現在最後一通電話上。
電話那頭是一家位置偏僻的澡堂老闆,這人聽了大胖子的話,想了想說:“噫.....好像有點兒印象,老大你等等,我找那幾個搓澡的問問,别挂啊,我馬上回來。
”
兩三分鐘後,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來。
“确定了老大,上個禮拜見過這個人,因為滿身都是紋身,我的人特意留意了,這人走時開着一輛帕薩特,車牌号是陝g25670,陝k是我們榆林本地的,g應該是安康那邊兒過來的車牌。
”
挂了電話,大胖子擦擦汗,小心翼翼的看向年輕人李非。
李非皺眉想了想,掏出手機打過去一個電話。
“包子,我,李非。
”
“别他媽喝了,現在你就給我找,從三胖澡堂附近,所有的公用停車場,馬路邊兒,旅館大院,飯館,全都去找,找一輛安康過來的黑色帕薩特。
”
“還有,把台球廳關門,所有人都上街。
”
“一個小時内給我找到這輛車。
”
我在一旁全程聽了這二十多通電話,心裡突突直跳。
他媽的,我算見識了這類人的效率人脈,那是一層一層的往下傳,銀川的金老二應該也是這樣,怪不得我在銀川被金老二攆的到處跑,有時半夜都會被吓醒,怕人追來。
挂了電話,李非把手機扔茶幾上,看着魚哥笑道:“兄弟,除非那人不在榆林了,要不然,他跑不掉的。
”
“你别着急,喝口茶等一等。
”
“對了,聽兄弟口音不像我們榆林的,老家哪的,怎麼稱呼?
”
魚哥喝了口茶,将茶杯輕輕放到玻璃桌上。
“我哈爾濱來的。
”
“魚文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