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手機,心想不可能,這不可能!
五十歲?
五十歲怎麼看起來像二十歲出頭?
聽我沉默,珠珠笑道:“我是1957年出生的,不信你過來一趟,咱們見面,我讓你看下我身份證你就信了。
”
她不在笑,而是沉聲道:“這個就是爬神對我的賞賜,其實夏爾巴人在紅松林收集的那些屍臘,最後都到了我手裡,我隻需要每天用屍臘抹一次臉,就永遠會是這張年輕的臉。
”
“你說,我張臉可愛嗎?
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乖乖巧巧,男人都喜歡這樣的臉。
”
我深呼吸一口,問:“瑪珍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
珠珠笑道:“你們動作太慢,那女的死了能讓你們動作快點,你也别生氣,隻要你跟我一樣信爬神,想象一下,像那種女孩兒,像福夏,都是唾手可得的!
你招招手,她們就會像狗一樣爬到你腳下。
”
我點着煙吸了口,拿着手機,紅着眼說:“有些事情我還搞不清楚,但我不想問了,珠珠你錯了,瑪珍不是狗,福夏也不是狗,她們都有愛她們的人,你記得跟她們道歉。
”
說完我直接挂了電話,冷眼看着籃球場。
就這時,一個籃球滾到了珠珠腳下,一個染着黃毛的小年輕追着球跑了過去。
“姐姐!
你能讓讓嗎?
我撿下籃球。
”
珠珠眉頭緊鎖,讓開路就想快步離開。
可下一秒,這小黃毛突然從背後,一把捂住珠珠嘴,想都沒想,掏出刀,直接對着她胸口連續猛紮!
一連不停,快速紮了十幾刀?
刀刀見血,操場上有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頓時驚恐的大聲呼喊:“殺人了!
有人殺人了!
”
松開手,珠珠無力的躺下了。
而小黃毛随手扔了帶血的刀子,面無表情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我隔很遠依然能看到,珠珠頭歪向我這裡的方向,她抽搐着,不停咳嗽,嘴巴周圍吐出來的都是血泡泡。
那張大唐卡,從塑料袋中掉出來散開了一半,大量鮮血浸透了唐卡表面,其上繡的獅頭閻羅沾了人血,就像活過來了一樣,牙齒外露,面目猙獰。
珠珠咳嗽了一兩分鐘,最終雙目圓睜,滿是不甘的看着我這裡。
我丢掉煙頭踩滅,關上窗戶,轉身離開。
下樓後找了個最近的大排檔坐下,點了瓶啤酒等着,不多時便警笛聲大作,小黃毛直接被帶上頭套逮捕了,同時120也擡出來一具蒙着白布的擔架。
兜裡手機響了。
就聽那邊一個男的說:“小兄弟,事情辦妥了吧應該。
”
“辦好了,麻煩你了張哥。
”
“不麻煩,呵呵,我不得不說,之前真是沒看出來,小兄弟你這麼狠。
”
“沒有張哥,隻是私人恩怨,你人是否可靠?
”
“可靠,小兄弟你放心,他不知道你是誰,拿人錢财替人消災是我們一貫的做事準則,這點你放心。
”
“他大概會判多少年?
”
“呵呵,怎麼,小兄弟你還擔心他啊?
”
“這還有什麼大概的?
一命換一命,黃毛有個弟弟是白血病,換腎要三十萬,誰給他三十萬他就殺誰,并且絕對守口如瓶,這事兒我們常幹,我們平常都是這麼操作的。
”
“張哥,我在多出十萬營養費,你替我捎句話吧。
”
“要捎什麼話?
”
我想了想,最終道:“也沒什麼,你替我道聲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