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
楚小天也不撬門了,轉身來追我,我背着手跑不快,地上又都是雪,結果跑出去幾十米就被按住了。
“跑!
你他媽還敢跑!
”
他氣的揚起手要扇我巴掌。
“呵....呸!
”
撕破臉皮了,都走到這一步了!
我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
直接一口痰吐在了他臉上。
一口痰沾在他額頭上,拉絲了。
楚小天抹了把臉,頓時大怒,伸手就要抽我嘴巴。
“等等....天哥。
”
“我好像聽到腳步聲了!
有人出來了!
”
蘭蘭臉色慌張,快步來趴在了雪地上。
緊接着,養雞場大門吱的一聲開了,楚小天也連忙伏下,用刀抵住了我胸口,意思是讓我别出聲。
大門慢慢開了,過了五六分鐘,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探出來腦袋向外看。
門那邊兒有彩鋼瓦房檐擋着,比較黑,我看不清人長相,隻是看身影很高,很瘦。
黑影推開門,退着走,右手像是有什麼重物,在雪地裡拖着走。
走出來幾步,等看清楚了一點,我瞳孔瞬間放大!
是謝起榕.....
幾個月不見,現在的謝起榕袖口空蕩蕩,隻有一隻胳膊,他身上的長款女式白色羽絨服不知道是不是洗過了,看的沒那麼髒了。
他羽絨服腰部系了條破皮帶,撥浪鼓别在皮帶上,另外一側腰帶上挂了個鳥籠子,籠裡關着一隻純白貓頭鷹。
還沒完,也是出來才看清楚,他右手抓着一條人大腿,是正拖着一個女的在雪地裡走,那女的臉朝下,趴在雪窩裡被拖着走,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
“咕咕...咕咕.....”
籠子裡關的白貓頭鷹,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陌生人,突然一直叫個不停。
謝起榕拖着死人腿,扭頭掃視雪地周圍。
我使勁往下咽口水。
此刻,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聲。
就這樣式,“噗通....噗通....”而且心跳越來越快,快蹦出來了。
“咻.....咻....”
謝起榕一臉輕松的吹口罩,他低頭看着自己籠子裡關的貓頭鷹,一句話沒說,又開槍拖着死人腿向前走。
我吓的不行,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拖的是不是養雞場原女主人。
身旁,此刻趴着的楚小天渾身顫抖,尤其是他右手,正在不斷加力,握緊刀柄。
突然,像是忍不住了。
楚小天慢慢站起來了。
就在他起身那一刻,刀身上纏的黑布緩緩落下,一圈一圈的掉在了雪地上。
二十九大刀,刀身寒茫乍現,一道寸把長的白光從我眼前劃過。
楚小天不是在吹牛逼,就在手握刀柄那一刻,他身上的氣勢确實變了,而且眼神變的很冷。
可能這種形容不上來的感覺,就是他所謂的刀勢。
楚小天右手滑落。
川刀的刀尖拖地,他開始快步朝謝起榕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