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以。
鑽進帳|篷,小萱直接抱住了我,什麼都沒說。
我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小聲說:“沒事了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睡一會兒吧。
”
“嗯....”
小萱在我的懷裡,皺着眉頭沉沉睡去,她看起來累了。
11點多,營地外一片漆黑,靜悄悄的。
我正迷糊着,小萱突然醒了,喘氣大喊:“鬼!
有鬼!
雲峰!
我怕!
帳|篷外有鬼!
那個人爬上來了!
”
我拉開拉鍊看了眼,不遠處的盜洞早已填平,什麼也沒有。
“别怕....”我抱緊她,輕聲安慰說:“你是太累了,做了個噩夢,等明天就好了。
”
十二點一刻,我們準時出發,提着裝滿東西的大包小包,踏上了返程。
等回到村裡天快亮了,掏出鑰匙推門進去,吓了我一大跳!
院裡闆凳上坐着個黑影,一動不動。
仔細一看,是李爺。
“爺...爺爺....”
元寶看到老人,有些心虛,不敢上前。
李爺起身,幾步上前,他黑着臉一把将元寶扯過來,一個大耳刮子,啪的扇元寶臉上了!
“你不是說去市裡醫院給小霞拿檢查報告了?
你這是去市裡了?
褲子上的土哪來的?
”
元寶低着頭,不敢吭聲。
“說!
”
李爺臉色鐵青,厲聲呵斥。
我想幫元寶說兩句好話,結果把頭使勁踢了我一腳,意思是讓我别管。
“你....你氣死我了你!
”
“你個孽障!
我他媽跟你說了幾年了!
讓你别幹這行!
别幹這行!
你想像你爹一樣嗎!
啊?
”
“你老子我不缺錢!
”
“你爺我今年74了!
我他媽還能活幾年!
”
“你要是死在坑裡!
你要是進去了!
誰養你孩子!
誰照顧你老婆!
”
李爺神情激動,怒聲呵斥。
元寶紅着眼說:“我知道錯了爺爺,你别生氣。
”
這時,把頭說話了。
“李哥啊,這事兒我也有過錯,孩子們都還小,有些事兒不懂,不像咱兩,加起來有150歲了,走,去屋裡談吧。
”
小院裡就剩我們這些年輕人了。
看自己爺爺進屋了,元寶立即不哭了。
他右手扣着鼻屎,笑着說:“我曹,可算糊弄過去了。
”
點上一根煙,元寶噗的吐了個煙圈,又笑着問我:“兄弟,這次那些貨,你預估能賣多少錢?
”
我想了想道:“不太好說,主要看收貨的老闆實力怎麼樣,不過,我估計光把那一串新莽金項鍊,找個富婆賣掉,咋們一人分十來萬沒問題。
”
“哈哈!
”
元寶大笑了一聲,結果聽到屋裡自己爺爺的說話聲,馬上不笑了。
他摟着我小聲說:“兄弟,到時候我給你個卡号,你給我把錢打進去,這事兒,别讓我爺知道了。
”
“至于搞的這樣神秘嗎?
”我無語道。
“哎,你不知道,”元寶明明今年才十八,卻一臉老成的告誡我說:“等兄弟你以後結婚了就知道了,咱們男的,可不能沒有小金庫啊。
”
把頭和李爺談了約摸一個小時,出來後能看出來,李爺的氣明顯消了很多,最起碼臉色沒那麼難看了。
“還沒吃早飯吧李爺?
要不等下在這裡吃吧,”我給老人上了根煙。
“不了,白天還有事兒忙,你們吃吧。
”
我彈了彈煙灰,随口笑着問:“李爺啊,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道”水官兒”是什麼意思?
”
他拿着我的煙,也沒點,當下眉頭皺起。
“水官兒?
你說的是火官兒吧,怎麼,你見過他們?
”
“他們?
什麼意思李爺。
”
他皺眉說:“這是住在馬村的一小撮人,1942年鬧大饑荒,遷移到洛陽這裡的,我聽我一位老朋友講過,這夥人靠采藥為生,他們祖上,是明代雲南大理國的土司。
”
“小子,打聽歸打聽,你不要惹這些土司後代。
”
“怎麼?
你招惹他們了?
”
手夾着煙,楞了有幾秒鐘。
我趕忙搖頭道:“沒有,完全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