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田三久的突然出現,現場沒一個人在敢動手了。
我聽到身旁幾個歲數小的平頭青年小聲議論:“這人誰啊?
這麼牛比。
”
另一人小聲回答他說:“别亂說話,閉嘴,這人是咱們幫主都惹不起的人。
”
田三久下車徑直走過來和福建人握了握手,後者擡頭問:“沒想到啊田老大,今晚是什麼風,都把你吹來了。
”
田三九淡淡道:“死了不少人了,夠了老劉,我必須得來,如果南方亂了套,那我的北方也不會在安穩。
”
這時,西瓜頭突然咧嘴笑了。
田三久又走到西瓜頭面前,皺眉問:“你笑個什麼。
”
西瓜頭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他隻是盯着田三久看。
田三久毫不在意西瓜頭盯着自己的目光,他伸手拍了西瓜頭肩膀一下,冷聲道:“年輕人,占着自己那塊地盤安穩發财就行了,不要總想着和鄰居們拼死拼活,你要是不安分,那我就滅了你。
”
“你他媽的算哪根蔥!
敢用這種口氣跟我們老大講話!
”
西瓜頭立即轉身,啪的扇了說話這小弟一耳光。
随後,西瓜頭微笑道:“田老大,你說的是。
”
田三久冷哼一聲,他環顧四周大聲問:“誰是鎮海的新幫主!
”
“我!
”
李康陽走了出來。
田三久看着李康陽直接說道:“你明天拿兩百萬出來給福清這邊,算賠款。
”
田三九又轉頭對福建人這邊兒說:“明天你們收到了錢,此事到此為止。
”
“怎麼?
你們還想拼下去?
”
福建中年人和西瓜頭都面無表情。
福建中年人低頭點了根煙,他沉默幾秒鐘開口道:“田老大,你出面當調解員,那我肯定給你這個面子,但我們有要求。
”
“講。
”
“好!
他們最少要賠我們三百萬損失!
此外開車把老張車隊撞下山的那幾個人!
必須交給我們處置!
”
田三久點頭:“不過分,你這裡怎麼講。
”他轉頭問西瓜頭。
西瓜頭淡淡說道:“錢可以給,至于我手下的人,一個都不可能交出去。
”
田三久看着二人都繃着個臉的樣子,開口道:“今天我不是空手來的,我給你們都準備了見面禮。
”
他一拍手,立即有兩個人從吉普車上擡下來兩件東西。
一件是木制的類似佛龛的東西,另一件東西更是讓現場看到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那竟然是一個小孩子玩的跷跷闆,大概一米五長。
他讓人打開佛龛,裡頭赫然供着一尊身披紅綢緞的泥金神像。
福建人這邊看到神像的一瞬間臉色變了,那竟然是媽祖像。
田三久道:“老劉,我了解你的性格,我過來一趟路很遠,我要是一走你們又打起來了怎麼辦,所以咱們還是玩老一套,化幹戈為玉帛,我要你在這媽祖像前立誓。
”
這福建老大聽後,表情明顯猶豫了。
見狀,田三久語重心長道:“你要明白,這不光是你們兩夥人的事情,這是為了咱們道上的穩定。
”
中年人深呼吸,當即單手指天在神像面前立了誓,他身後那些黑手套們也同一時間對着神像躬身彎腰。
田三久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沖西瓜頭說:“同樣,這件跷跷闆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你們兩個都過來坐一下吧,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
此時我身旁的馬大超小聲問我:“這是鬧哪出?
媽的我不是眼花了吧?
這是讓雙方老大玩跷跷闆?
”
我已經猜出了背後的含義,不愧是田哥,是他的做風。
福建老大和西瓜頭臉色都極其不自然,但田三久的強大壓力在這裡,他們無奈,隻能各自黑着臉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