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我...我快挨不住了,小兄弟,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信不信看你自己。
你們有沒有繃帶,我小腿需要處理。
”
我看了看他的右小腿,扭頭對豆芽仔吩咐道:“我們帶了一卷衛生紗布,應該在小萱包裡,他對我們還有用,芽仔你去把紗布拿來,我們幫他處理下傷口。
”
豆芽仔哦了聲,去找小萱要東西去了。
“你忍着點,疼的話咬住這雙筷子。
”幫他清理傷口之前我遞給他一雙筷子。
行軍蟻沒紅火蟻那麼毒,但這種螞蟻嘴裡也分泌蟻酸,咬人後對傷口有腐蝕作用。
馬德明一腳踩到了螞蟻包上,若不是他抽腳快後果更嚴重,大量螞蟻咬人後留下的傷口太惡心了,傷口都不大,但很密集,呈現一片一片的狀态,就跟蓬松面包上的那些氣眼很像,看的惡心,他自己之前又用火折子燙過,導緻他現在腿上的皮膚,看着像蓬松巧克力蛋糕一樣.....
豆芽仔看過後撇着嘴說:“兄弟别包了,我們有刀,要不把你腿砍了吧,看着實在鬧心。
”
馬德明立即臉色慘白的搖頭說:“我覺得還是留着好,難看點沒問題,我還沒感染。
”
豆芽仔不高興的說:“怎麼沒感染!
你看你腿都流黃膿了,我真想把這層皮用刀剮下來,露出裡面的新肉多好。
”
馬德明擦了擦汗說不用不用,先洗一下包上就好。
他堅持說自己沒發燒沒感染。
給他洗腿用了整整三瓶水,我看的有些肉疼,我們的水都是用來喝的,用一瓶少一瓶。
洗幹淨後我們又用紗布幫他裹了裹,包的不好看,但比不包強。
他可能是太累,包好腿後他就睡着了,我叫豆芽仔和小萱去外面說話,先讓這人休息。
“峰子你信這人說的話不?
”出來後豆芽仔問我。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這什麼意思?
信還是不信?
”
我說他的話不能全信,但應該有真的,我總覺得這人隐瞞了什麼。
“我覺得也是,這人長得賊眉鼠眼的。
”
最後我們三個一合計,敲定了新計劃。
今天就先不趕路,先讓這人休息,他腿上有那麼重的傷也跑不了,等到了晚上,我們在給他來個三堂總會審。
中午我去看過,馬德明一天沒動靜,也不吃也不喝,就一直閉着眼睛睡覺。
到了晚上,我們生火做飯煮方便面,陣陣香味飄散,我想着這人聞到味該餓了吧,結果他還是沒動靜。
我有些不放心,這人可是目前唯一知道把頭消息的,我還想讓他帶我們找過去,于是我說芽仔你去看一眼,别讓人跑了。
豆芽仔攪和着盆裡的方便面,不以為意的說跑不了,他那腿怎麼可能跑,何況我們一天都沒離地兒,肯定還睡着,吃完去看。
“那....要不我去看一眼吧,”小萱自告奮勇道。
我也覺得這人跑不掉,小萱說去看,我說那你就去看看,要是還睡着就叫醒人出來吃點東西。
小萱點點頭,随後走到那裡,拉開蓬包鑽了進去。
大概過了能有兩三分鐘。
我正呼噜噜喝着方便面湯,忽然聽到蓬包裡小萱大聲尖叫了起來。
吓了一跳,我和豆芽仔忙放下飯盆跑過去。
我就怕這人跑了。
等我進去一看,看到馬德明還在,松了口氣。
我說小萱你一驚一乍的叫喚什麼,吓死人,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
“就是就是,你瞎叫喚什麼,害我方便面湯都撒了。
”豆芽仔一臉心疼的說。
小萱沒說話,隻是臉色發白的指了指馬德明。
我疑惑着走過去想要叫醒他。
我手剛碰到他,立馬就覺得不對勁。
馬德明怎麼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