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我出去一下,回來幫你們帶點夜宵,你們吃什麼?
”
“你去哪裡?
”
“我去大唐打聽打聽消息,吃燒烤不,回來幫你們帶點燒烤。
”
小萱臉色一變,立即道:“現在整個諸暨都在到處抓人,不安全,你不要出去,咱們就在這裡耐心躲兩天。
”
我搖頭:“不能光靠躲,那樣自己兩眼一摸黑,和外界消息完全隔絕,成了瞎子反倒不好,行了,你們就在家等着吧。
”
9點半,我開着輛破捷達到了浙江襪業工廠門口。
整座工廠大門緊閉,工人全部遣散,大門也被貼上了封條,有警察在門口維持秩序。
一幫人手持條幅,對着門口聲音整齊劃一的大喊:“還我們血汗錢!
還我們血汗錢!
還我們血汗錢!
”
我一打聽才明白,原來這些人都是各地襪子經銷商,他們都有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的貨款押在廠裡,現在工廠出了事兒,都是來要錢的。
看這些人越來越激動,現場維持秩序的人大喊:“大家别着急!
等調查結束了工廠還會在開!
到時大家在來和工廠協商退錢!
”
“協商個屁!
老闆都被槍斃了!
我們去和誰協商!
工廠怎麼可能在開!
我們現在就要錢!
還我們血汗錢!
”
我心裡一驚,聶老闆被槍斃了?
?
?
這.....這他媽也太快了吧!
這難道都不用走正常流程的嗎?
就這時,我聽到身旁一個中年男人淡淡說:“活該啊,媽的,槍斃的好,死有餘辜。
”
“大哥,你知道什麼内幕?
”我向他搭話。
這男人立即笑道:“沒有,我瞎說說的。
”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我迅速追了上去,一番軟磨硬泡套近乎,我拉着他去吃飯,他答應了。
那時候,浙江襪業西門對過都是小飯館,他帶我進了一家,進去便喊:“老闆娘!
出來招呼生意了!
”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趕忙迎了出來。
“哎呦!
這不我趙哥嗎!
可有好幾天沒見着你了啊!
”
“呵呵,怎麼着,想我了啊?
”
“淨貧嘴!
今兒吃什麼?
我給你現做!
”
他問我吃什麼,我說趙哥您看着點,這頓算我請。
随便點了幾個炒菜,要了瓶白酒,又要了個特色菜安華牛淘湯,其實就是砂鍋牛雜湯,給我們上菜的男服務員有點意思,上個菜笨手笨腳,别人都叫他西瓜頭。
這服務員我看他年紀,可能還不到三十歲,人如其名,留着老土的西瓜頭發型,目測高度近視,帶着厚厚方框眼鏡,周圍吃飯的人都時不時調侃他,拿他尋樂子,有人說:“西瓜頭,你怎麼這麼笨啊,就你這樣的,我給你找個老婆你都找不到門兒,哈哈!
”
我忍不住問:“趙哥,這麼說人家是不是有點過了?
”
“呵呵,兄弟别擔心,來這裡吃飯的都是老客了,我們開玩笑的别當真,不過西瓜頭他确實笨,經常上錯菜。
”
吃喝了一會兒,和這人慢慢熟悉了,我知道了他叫趙振東,你說巧合不巧合?
我那個住在高碑店的師叔祖也叫趙振東,兩人重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