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三點鐘,西塞山,十畝茶園中。
小萱一臉緊張的環顧四周,她舉着瑪瑙刀大聲呵斥道:“出來!
我看到你了!
”
此時天上開始落雨點了,風吹茶樹擺,氣氛多了兩分詭異。
“喵!
喵!
”
突然,一隻毛發黝黑的黑貓不知道從哪兒蹿了出來,這黑貓脖子上還挂着個銅鈴铛。
手電打過去,貓的兩隻眼睛是綠色的,吓了我們一跳。
豆芽仔說:“趙萱萱,這裡真沒人啊,你剛才是不是把這隻野貓看成人了?
”
“廢話!
老娘又不是瞎子!
怎麼可能把貓看成人!
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信我的話!
再有!
誰家野貓挂鈴铛!
我看這分明是有人養的貓!
”小萱氣呼呼道。
“我信你小萱!
”
魚哥沉聲道:“你們看那裡,那裡有幾處腳印。
”
在一棵茶樹下确實有人的腳印,魚哥先發現的,不過我看過後覺得十分奇怪。
這腳印明顯的前深,厚淺,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人可能是惦着腳尖走路的!
豆芽仔吞了口唾沫,小聲說:“媽的,咱們剛開始挖老墳,不會撞鬼了吧?
是不是墓主陰魂不散,上來警告我們别挖它墳了。
”
豆芽仔拍了拍我肩膀道:“峰子你鼻子靈光,你趕快聞聞味兒!
看看老太婆跑哪裡了!
”
“滾你娘的!
我鼻子在靈也不是狗!
”我大聲罵豆芽仔。
把頭道:“别瞎吵吵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帳|篷搭起來,這雨眼看着就下大了。
”
說完話,把頭将黑貓抱了起來。
說來奇怪,這黑貓不怕人,也不跑,任由把頭抓着他。
把頭輕撫着黑貓,他若有所思說道:“去告訴你主人,我們沒惡意,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出來一見。
”
這黑貓就像能聽懂人話似的,嗖的一下就從把頭手中跳下來,轉眼跑沒影了。
雨勢漸大,就像把頭說的要趕快搭帳|篷,要不然全得下成落湯雞。
一小時候後,外面雨點聲不斷,帳|篷中燭光微影,我們圍坐在一起喝熱水。
魚哥道:“雲峰,我記得1996年在哈爾濱是不是有過一個貓臉老太太。
”
我點頭:“有啊魚哥!
那時候我還在上小學五年級,貓臉老太是見到黑貓詐屍了,當年滿街亂跑可吓人,後來被警察一槍打爛了後腦勺才不跑了的。
”
魚哥又轉頭道:“小萱,你說你剛才看到的,會不會是貓臉老太太?
”
小萱瞪着魚哥,那眼神都能把人吃了。
“你們兩個在敢吓唬我!
我把你們兩個嘴縫上!
”
小萱惡狠狠道:“魚哥!
就算真是貓臉老太!
那第一個吃的人就是你!
貓愛吃魚你沒難道不知道嗎!
”
我和魚哥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小萱現在不好吓了,以前我們一講這些東西她可害怕。
你就說小萱膽子小吧,她有時用刀捅人不帶猶豫的,說她膽子大吧,她怕這怕那的,反正就很矛盾。
把頭年紀大了,正在閉幕養神,我端起水杯剛準備喝口熱水,就這時,咔嚓一聲炸雷聲!
我餘光清楚看到,帳|篷外面冷不丁站着個黑影!
我強行忍住恐懼沒喊,用腳碰了碰魚哥。
魚哥看到後臉色一變,他不動聲色移動到門口,右手搭在了帳|篷拉鍊上。
刷的一下!
!
魚哥猛的拉開拉鍊鑽了出去!
我也緊跟着沖了出去!
“是誰!
”
“他媽的!
說話!
你是人是鬼!
想幹什麼!
”
我用手電照着對方!
隻見這人批着老式軍綠色雨衣,整張臉被雨衣帽檐擋着,一時看不到是男是女,
對方開口了,聲音沙啞難聽,分不清男女。
“呵呵,年輕人别害怕,我是人,不是鬼。
”
說完這句,她擡手摘掉帽子,露出了那張臉。
小萱沒看錯,還真是個老太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