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姐姐,好姐姐,我身體什麼狀況?
”
“剛才我真的尿血了都!
還有我肚子這裡!
有點疼!
”
“哎呀.....你能不能别叫的這麼肉麻?
我受不了。
”
夜裡十一點多,醫院走廊。
範神醫眉頭皺起,她三根手指搭在我手腕上,幫我摸脈。
“你後腰疼不疼?
”她問我。
“不疼啊!
就這裡剛才有點疼!
”
她白了我一眼,道:“那裡是腎好不!
不是結石病,如果是腎結石,你早疼的受不了了,就是單純的腎炎而已,緻病原因可能是這次你回漠河,導緻外感了寒邪。
”
她道:“西醫上叫腎炎,我們中醫上叫溺血病,都是下焦熱盛導緻,另外,你下焦部位淤積的熱盛可不是一點半點,這次寒邪入侵更加重了症狀,所以你才會突然尿血,明白了吧?
”
我說那你趕緊給我治啊!
給我開點速效中藥。
她搖頭:“這種普通炎症,如果你想快點好,那我建議你去吃西藥,那種見效往往比喝中藥快,”
神醫都這麼說,那我肯定照做,悶悶不樂的去門診挂了泌尿科,然後又給我開了一大堆消炎藥。
回來我又問她:“範姐,在麻煩你幫我看看,看我有沒有....有沒有中毒。
”
“中毒?
中什麼毒?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她一臉驚訝。
“我也不确定,就麻煩你幫我仔細看看。
”
看我一臉認真的要求,她又幫我摸了脈,随後搖頭:“不會錯的,就是單純的寒邪入體下焦熱盛,我沒看出來你有一點中毒的迹象。
”
我道:“範姐,你肯定比我懂,你說有沒有一種慢性毒是摸脈摸不出來的?
”
她想了想道:“是有幾種,一旦碰到那種東西,除了用針,在沒别的辦法能看出來。
”
“那咱們找個地方,你給我用針看看吧。
”我說。
見我一再堅持,她答應幫我下針看一看。
最終結果出來了。
我沒中毒,我這次突然尿血就是單純的腎炎所導緻的。
打消了心中疑慮,我長舒了一口氣。
諸葛青可說過,從精神病院跑出去的那些人都活不了。
能造成這種後果的隻有一種原因,就是大面積中毒!
或許和精神病院的食堂有關。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會不會是過年吃的那頓餃子有問題?
我讨厭茴香,所以那些餃子一個都沒吃。
範神醫走後,我獨自坐在躺椅上發呆,這時把頭過來坐下了。
我散給把頭一根煙,點着煙,然後我兩都陷入了沉默。
走廊牆上挂了個時鐘,一分一秒,卡塔卡塔走時,到了十二點,又準時報時。
“把頭,豆芽仔他們都沒來?
”
把頭低聲道:“他們幾個在這裡守了幾天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就讓他們先回旅館休息了,你把這段期間遭遇的事兒詳細講講。
”
對把頭我沒隐瞞,把在精神病院的遭遇都說了。
把頭手指輕輕敲打着躺椅扶手,他開口道:“雲峰。
你做的對,此事不要在對外聲張,那些人是死是活都跟我們沒有關系,諸葛青此人以謀略做局見長,他的想法和行事手段連我都捉摸不透。
”
把頭手指向我,淡淡道:“海上要起風浪了,風浪大了就會生成漩渦,所有靠近漩渦的船都會被攪的粉身碎骨,我們這條小船沒有能力去抵擋漩渦,最好的辦法是把船帆挂起來,繞遠路,避開海面上的漩渦。
”
“把頭,那你的意思是......”
把頭沉聲道:“等這裡一結束,我們一夥人馬上去湘西大後山的苗寨,去找小米和廖伯她們。
”
我點頭說好。
想起小米,我不知道她變成什麼樣了,是不是還是假小子打
我正想着小米,田哥忽然開門從重症病房沖了出來!
他整個人臉上顯的極度慌亂,紅着眼拼命大喊:“醫生!
快來個醫生看看!
我的小洛怎麼不動了!
小洛為什麼不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