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
我話才喊了一半,黑影突然消失了,床上空蕩蕩的,隻有我的一床被褥。
後來我想通了,他說的應該是對的。
有沒有人注意過?
小孩子們看夜景時,經常會說:“媽媽媽媽你快看!
天上的星星在動啊!
媽媽你快看!
那顆星星在笑!
那顆星星有尾巴!
”
我想着等以後我有小孩了,不管男女,在他七到十歲這個年齡段,我會托關系找一位高手,教我孩子學觀星秘法,一旦學會,就算他考試天天考個倒數第一,那這輩子也是大富大貴命。
想通後我便不在強求,我将珍妮拿出來,和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便睡了過去。
隔天一大早。
吃完早餐,我先去找秦爺爺聊了聊,告訴了他當下的情況,我說沒問題了,咱們現在可以幹了,然後我又去找了那哥們。
“大哥,忙呢?
”
“呦,你小子,我好端端的怎麼成你大哥了?
”屎無常掏着耳朵眼兒說道:“昨天你把我推出去,那事兒我還找你算賬呢。
”
“别了大哥,我昨天看出來了,你是個很低調的高手。
”
“我可不是什麼高手!
你小子别亂說話!
”
他表情激動,好像生怕暴露了自己本事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不亂說,我想請你幫個忙,事後肯定有好處。
”
“要我幫忙?
”
他一臉驚訝問:“幫你什麼?
”
我指了指走廊,小聲說:“廁所,裡頭靠牆那個蹲坑,我有一把鑰匙,前幾天不小心掉下去了,我想請你幫我把鑰匙拿上來。
”
“鑰匙?
哪的鑰匙?
你怎麼會有鑰匙?
”
我說你别問那麼多,隻要幫我拿上來,我給你大好處,兩包官廳煙。
一聽給兩盒煙,他眼睛立即放光,開口問我:“那鑰匙.....你掉下去幾天了?
”
“這個......大概得有十多天了把。
”
“十多天!
”
他站起來,瞪眼罵我道:“那他媽得摞了多厚一層啊!
”
“而且肯定幹了啊!
老子最讨厭的就是幹的!
算了算了!
你找别人幫忙吧!
”
“不行,”我說這事兒隻有你能幫我,不行在加兩包煙!
“四包....”他臉上表情明顯有些動搖。
“四包煙,外加一瓶酒!
怎樣?
”
我馬上說問題,可以。
他點頭:“那行,我去試試。
”
取鑰匙的過程稍微有些不适,為了多數人考慮,我就不具體描述了,可以自己想象一下。
這事兒要我幹,你給我五百萬我也不可能去做!
但對于有嚴重異食症的他來說,真是應了那八個字,“家常便飯,小菜一碟。
”
拿到鑰匙後,我直奔食堂。
正在食堂正低頭洗着鑰匙,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吳峰,你洗什麼呢?
洗這麼長時間?
”
我迅速将鑰匙捏在手心裡,用另一隻拿了肥皂,搓着手笑道:“洪管理好,我手太髒,所以多洗幾遍。
”
“可别叫什麼管理,我就是一個基層打雜的,我比你大,你就叫我老洪叔吧。
”
我和他并排站着,邊搓手邊打聽問:“老洪叔,害了曲管理的那個銀川站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
他甩了甩手,左右看了眼,小聲說:“還能怎麼樣?
他可是殺了管理人員,就等于公然挑戰了老院長的權威,關地下室了,天天好生“伺候”着他,不過......不得不說,這銀川王骨頭是真硬,到現在都不認罪,愣說是曲管理先打他的!
他是逼不得已才下了殺手,而且,還咬定自己當時犯了病,神智不清了,控制不住自己。
”
“你怎麼看?
”
我想都沒想,義正言辭的回答:“老洪叔,這種人必須得狠狠的懲罰他!
絕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他要是沒認罪就這麼容易死了,那等于是讓老院長的面子上無光啊。
”
“恩,沒錯,是這個理兒。
”
說完,他拍了拍我肩膀走了。
我關掉水龍頭,深呼吸一口,在心裡說:“阿紮,你堅持住,我這裡也加快速度。
”
出來走廊,和秦爺擦臉而過,我暗中給了他一個眼神。
.....
這天晚上,十二點一刻,查房的剛剛離開。
我蒙頭縮在被子裡裝睡呢。
大概等到了兩點多,此刻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十分安靜。
我用鑰匙打開門,探頭出去先看了眼。
見沒人,我閃身鑽出來,然後慢慢關上了門。
踮着腳尖來到407門口,我用一根手指輕敲了兩下,很快,裡頭也有人敲了下。
我用鑰匙打開門,把秦爺放了出來。
然後我兩又去416,打開門,把老四也放了出來。
都沒敢說話,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去我屋裡。
等他兩進去後,我又輕手輕腳的鎖上了門。
“噓......”
我壓低聲音,小聲道:“聽我安排。
”
“我下去挖,四哥,你從這裡上到房頂,上去後,把筒和繩子扔下來,倒土的時候千萬别發出聲音,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标是十桶土,五點之前一定要收工,等收了工,四哥你記得用床單把土蓋好,防止被風吹到操場上讓人看出來,明白了沒?
”
他點了點頭。
我又轉頭小聲說:“秦爺,你留在這裡的任務是中轉,兼顧着放風,要緊盯操場,周圍一旦看到了人,你趕快給我發信号,然後把繩子收了,把窗戶複原,明白了沒?
”
秦爺點頭說了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把煙拿出來,深呼吸說:“珍妮,求你保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