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把頭!
田哥!
收到沒!
”
過了幾秒,對講機傳來田三久的回話說:“我馬上就到。
”
“你别來了!
”
我邊跑邊急聲道:“房東!
是房東!
”
“我們把他給忘了!
他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
“田把頭,我們趕快彙合,房東家門口有個驢圈,看到驢圈就是他家!
”
帶人往過跑,路上我心裡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我想起來了。
當初從鹹陽來湖南,是薛師叔找的李鐵成,到了田廣洞那天是傍晚,我們想在村裡租個房子過夜,這時,李鐵成随即攔住一名路人,我們順理成章的租了他的房子。
因為房子沒電,我晚上去了鄰居小唐家充電,因為去小唐家充電,認識了小唐奶奶,
然後就是唐貴死亡。
鬼崽廟泥像丢失,因為找泥像,我們去了唐貴家,第一次認識了唐貴媳婦。
唐貴媳婦當晚瘋掉,我們從他口中得知了鬼崽廟女道士的傳說,然後順着這條線查下去,找到了廟碑,知道鬼崽嶺有墓,然後第一次下水塘,發現戰國墓.....
我之所以記得“李二原”這個名字,是因為那次,那次道縣派出所的人過來查戶口,房東領派出所的人,走之前,一位民警喊:“李二原,我們走吧。
”
“兄弟?
兄弟你慢點,你臉色怎麼這樣?
”
我轉頭說兄弟你别比比了,我他媽頭都要炸了,煩死了,趕快走。
晚上十一點多,田三久那夥人和我們前後腳到。
房東家門口,驢圈裡的母驢前不久剛下了小驢崽,可能怕有人偷驢,所以從家裡拉了一根電線出來,接上燈泡,照的驢圈燈火通明。
大門緊關着。
這時,突然從院裡傳來一聲奇特的鳥叫聲。
“馬臉杠狗,曬死黑候,馬臉杠狗,曬死黑猴。
”
田三久望着緊閉的大門,冷聲說:“小波。
”
“在。
”
“你帶八個人繞到房後。
”
“好的田哥,水桶,老白,你們帶人跟我走。
”
“老牛,你帶七個人,去把路口堵住。
”
“好。
”
這叫老牛的一揮手,帶着幾個年輕人跑走了。
“其他人跟我往裡沖,我知道,你們其中幾個人手裡有家夥式,輕易不要用,這裡是居住區,容易惹來麻煩。
”
衆人點頭說明白。
田三久搓了搓臉,一揮手。
立即有四個平頭男齊刷刷沖上去,同時擡起右腳,砰的一腳踹開了大門。
院裡沒燈,我剛沖進去,就看見一個黑影順着梯子往房頂上爬,他手裡還抱着個罐子。
我還沒喊出口,就看到田三久舉着短管獵槍,對着那影連開兩槍。
緊随其後,又有最少三把差不多的土槍,對着房頂那裡就打。
“砰砰砰!
”
跟過年放炮一樣,聲音很大,村裡狗叫聲接連不斷響起,此起彼伏。
那黑影整個人趴到房頂上,幾秒鐘後,又一瘸一拐的站起來,。
高高舉起手中的瓷罐子,朝院裡扔了下來。
“啪的一聲!
”
這麼高,瓷罐子掉下來摔的四分五裂。
“卧槽!
”
“蛇!
”
罐子摔碎,瞬間跑出來幾十條比筷子粗點兒的黑色小蛇,這些小蛇身子扭成了s形,在院兒裡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