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劉爺放下面條碗,笑着說:“我就是割了個痔瘡,沒有病危。
”
“啊?
”
意識到被耍了,我心裡很不滿,當即怒聲道:“劉爺你怎麼能這樣!
昨天我們還在西安呢,要不現在都回榆林了!
你知道路上我趕的有多急!
”
“哎,别生氣,我就是想讓你快點來。
”
乞丐劉笑着說:“你上次叫一個姓文的過來找我,給了一瓶藍藥水說讓藏起來。
”
我心裡咯噔一下,點頭道:“是長春會的人,他們拿走東西了沒有?
”
“拿走了。
”
“我還納悶,後來找人問了問,那個藥水是不是和飛蛾山下的老僵屍有關?
”
“老僵屍?
陰滋屍吧......”想起來那玩意我就害怕。
他問我為什麼把藍藥水送到這兒。
我支支吾吾的沒敢說實話。
因為隻有我和老文知道,那其實是哈藥六廠的葡萄糖酸鋅口服液。
“算了,你不說我我知道。
”
乞丐劉穿上棉拖鞋下了床,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說:“雲峰,你呀你呀,你差點把我害死知道不?
”
我小聲嘀咕着說:“我害怕長春會報複,劉爺你不是不害怕嗎?
”
老人吹胡子瞪眼道:“誰說我不怕!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
我說你忘了,當初你就這麼說小绺頭的。
“小绺頭是小绺頭!
長春會是長春會!
小绺頭是長春會的人,但他代表不了長春會!
明白了嗎!
”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那不一樣嗎。
“不一樣......”
劉爺打開病房窗戶,冷風吹進來,人感覺到清醒了兩分。
他看着夜色中的城市說:“雲峰,你了解的不多,我多少告訴你一點吧。
”
“我和王顯生早年相識,你們是幹盜墓的,盜墓這活兒在以前就沒有地位,如同小偷,甚至不如娼門,終年見不得光。
”
“九流偏門之中,就沒有幹盜墓出名的,上不得大台面,江湖上更沒有多少人會賣你們面子,但自從你們沾上長春會,情況就不一樣了。
”
我說什麼意思劉爺,沒聽懂。
乞丐劉轉身看着我說:“我問你,你是不是見過一個叫吳樂的人。
”
我說是,他自稱是北方三省幹事,在光明會館見的,好像地位不低。
“沒錯啊,他地位的确不低,在會裡算高層,但也不是最高。
”
“吳樂這個人處在二擋墊底那一類,你把你那破葡萄糖給我,等于是讓吳樂來找我了。
”
我心裡一哆嗦,我沒說,他竟然知道我那是假藥水,如此一來,不是說長春會也知道了?
“知道我這麼着急叫你來的目的?
”
我忙搖頭說不知道。
劉爺忍不住破口大罵。
“卧槽,項雲峰你小子一肚子壞水!
自己知道對付不了,就把麻煩扔給了我,然後你拍拍屁股走了,要不是我還有點本事,早他媽火化躺太平間了。
”
“這大個子是誰?
”他這才想起來問魚哥。
“你好,”魚哥禮貌的自我介紹說我叫魚文斌,負責保護雲峰安全。
“保護?
就憑你?
”劉爺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着魚哥。
“劉爺,你可不要小看魚哥。
”
“他可是和謝起榕交過手,平手!
”
乞丐劉指着我說:“你小子能别吹牛逼不,你這朋友要是能和謝起榕打成平手,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
我嘿嘿一笑,說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還沒說呢。
“沒别的,我說你聽着。
”
“吳樂我可以替你擋一陣,但最後肯定擋不住。
”
“謝起榕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這次他殺了人,已經影響了社會治安,根據我知道的,長春會已經在從皮縣叫人了,他們這次是一定要把謝起榕送回精神病院的。
”
“以目前情況看,你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這麼做不光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
”
“我給你指條路子,就這幾天,皮縣那幾個老不死會路過邯鄲。
”
“到時你找過去。
”
“去送禮,去磕頭,去當孫子。
”
“他們就算讓你吃屎你都得吃。
”
“吃了就沒事了。
”
“沒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