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子,這是這邊兒特色美食,叫武安拽面,吃的怎麼樣啊?
”
我吸溜着面條,擡頭道:“劉爺,好吃是好吃,不過我和魚哥都在這兒住兩天了,你說皮縣的人到底啥時候來啊?
”
“還有,求人辦事要送禮吧?
人喜歡什麼?
茶葉?
煙?
古董?
還是美女?
”
“什麼美女,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還要美女幹啥?
。
”
“你要去見的這人姓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幹老頭會路過邯鄲到武安留幾天,具體原因暫時不太清楚,好像來武安和什麼鐘有關,他有個小孫子,那時候就要你自己掌握機會了......”
為了等這個姓幹的老頭來,我和魚哥在武安真是閑轉了兩天。
記得那裡有個公園叫西陵湖公園,給五塊錢就能在湖上劃船,船很破但是劃的人很多,在岸上有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相親,還有人收費拍照。
我和魚哥在大石頭底下照了一張照片,如今照片邊緣早已泛黃。
照片中魚哥摟着我肩膀,笑着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我們在西陵湖公園留下了回憶。
終于,在醫院住了幾天後,第四天上午,劉爺派人開車拉着我們去了一個叫南關街的地方。
南關街就是一條馬路,那時候全部都是擺攤賣東西的,賣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還有賣狗賣貓的,看那些籠子裡貓狗的身體狀态,我猜可能是狗販子從農村地區偷來的狗。
“小柳,确定是那個孩子?
”乞丐劉問向身旁的司機。
司機探出窗戶仔細看了看,“沒錯柳爺,就是他。
”
在南關街集市入口這裡,有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正蹲在籠子旁邊,用樹枝捅籠子裡的一隻土狗。
劉爺沖我說:“你去吧,和這小孩兒搞好關系就能見到他爺爺,隻要他爺爺喜歡你,吳樂就不會在找你麻煩。
”
我說那直接找他爺爺不行?
找個小屁孩幹啥,再說了劉爺,這孩子怎麼一個人逛街,也沒個保镖什麼看着,他爺爺不是很牛逼嗎。
劉爺道:“你别管那些,人歲數越大耳根子越軟,尤其是對自己孫子孫女,這是我給你指的一條活命的捷徑,快去。
”
在路邊兒下了車,我徑直朝集市入口走去。
“你捅這狗幹啥?
”我問。
這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穿了一身嶄新的棉衣棉服,穿的光鮮亮麗,聽到我和他說話,白了我一眼說:“我樂意。
”
“喂,我到了,你在哪啊,”我佯裝着拿起手機打電話。
“三樓遊戲廳?
”
“打魂鬥羅?
行啊,一把十塊錢,咱兩看看誰厲害,打完魂鬥羅在打雙截龍。
”
小男孩聽了我說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畢竟那時候的小孩,沒人能擋住遊戲機的誘|惑。
“你去不去?
帶你去玩一把?
”我放下手機說。
“我不去,爺爺說不讓走遠,等會兒要回去吃飯了。
”
“不遠,就在前面,我們去玩一會兒,在回去吃飯,沒人知道。
”
他想了半天,咬牙說走,那就去玩一會兒。
南關街走到頭是一個百貨大樓,規模比不上銀川的新百貨,畢竟當時這裡隻是一個縣級市的小地方。
百貨大樓三樓有一家街機遊戲廳,投币打的,一塊錢10個币。
投了币沒玩多久,我就和這小子混熟了。
“激光彈讓我吃!
給我吃!
你吃散彈!
”
“死了,又死了,都怪你。
”
“沒事,還有币,咱們再來一把。
”
就這樣在遊戲廳玩了一會兒,他說我要回去吃飯了,下午要在屋裡寫作業,我們晚上在來玩吧。
“你爺爺不管你?
你爸媽呢?
”我試探着問。
“我爺爺?
他忙着搞他的破鐘,隻要我不跑遠,根本不管我。
”
他住在藍天賓館,我和他約定,晚上吃了飯再來遊戲廳打遊戲。
這孩子叫幹龍,現在也有二十多了,這種人才算是真正的富三代。
他爺爺是80年代長春會高層人物之一,和謝起榕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他爺爺真名我不太清楚,老一輩道上的人都叫他幹巴巴。
是幹巴巴,不是幹爸爸,這人是地支炮拳傳承人。
那天晚上七點多,天黑了,很冷,我和年僅十歲的幹龍龍在百貨大樓下碰了面兒,因為我帶他打遊戲買吃的,他開始叫我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