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當整個世界的人告訴你是真的,那你就會認為是真的,不會懷疑。
隔天太陽升起。
“峰哥我走了!
”
“你以後一定要來找我玩啊!
”
“我們放炮!
”
小孩幹龍龍放下車窗,對我大聲喊着揮手。
我上了一輛車,這輛車開往榆林,幹爺對司機吩咐說走吧。
車子開了一會兒。
“停車!
”我突然出聲喊道。
“怎麼了?
”司機問我。
我推開車門說:“我肚子疼,去上趟廁所。
”
說完話,我關上車門快步跑起來了,越跑越快,邊跑邊回頭張望。
恰巧一輛出租車經過,我伸手攔停了。
我鑽到後排,砰的關上車門說:“走,去鹹陽。
”
“去哪裡?
”
“鹹陽?
?
”
出租車司機回頭,大聲問:“兄弟你要去鹹陽?
”
我點頭說是。
“太遠了啊,沒跑過啊,你怎麼不坐火車去,我給你拉到邯鄲西站。
”
“不用,你開吧,該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
”
“不是多少錢的事,是太遠了,我路不熟,沒跑過。
”
我說你隻管順着高速開,到地方了我幫你指路。
“這....”
“兄弟這是趟大活啊,不是我怕兄弟你跑單,你多少得先給點油錢。
”
我從身上摸出來兩百多塊錢,全給了他。
司機收了錢,打電話說:“喂,寶貝你中午别等我了,晚上?
晚上也别等了,一千多裡地呢,估計晚上都回不來,我接了個大活要跑長途,你早點休息,嗯,快親我一個寶貝......”
“那我們走了啊兄弟?
”
我靠在後座,閉着眼說走吧。
早上,中午,下午,傍晚。
估計跑了有一千多裡地,出租車燈照亮了鹹陽市的路标指示牌,
進了市内,邯鄲這司機對路不熟,我又換乘了一輛本地出租車,報給了司機地址,大概晚上8點多,我到地方下了車。
這裡沒有路燈,隻有一排小平房亮着燈。
“砰!
砰!
”我拍了門。
“王顯生徒弟?
你怎麼來了。
”
洛袈山坐在輪椅上,正端着碗吃飯,她看到我很驚訝。
“落姨,大寶呢?
”
“洛姨?
大寶?
”
洛袈山一臉疑惑的打量着:“喂,小子我們有那麼熟嗎?
你别跟我套近乎。
”
我走到窗戶邊,指着不遠處一棟三層小樓說:“洛姨,那棟樓是不是被你租下了。
”
洛袈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聲音有些低沉的說:“調查我?
你想怎樣?
”
我沒答話,離開了這裡。
去到養老院一問,住二樓的老頭說:“找老吳?
你來晚了,老吳老伴兒前幾天去世了,老吳帶着她老伴的骨灰走了,好像是去廣西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
這說話的老頭我有印象,之前白天看過他和其他老頭下棋,不過他對我沒什麼印象,就像第一次見。
我試着推了推門,吳爺屋裡鎖着門進不去。
記憶重疊,混亂,我感覺自己在這麼下去,很快就可以和謝起榕做病友。
離開養老院,順着銀杏街一路向北,沒多久我又看到了一個人。
“兄弟,蹦爆米花不?
香着呢。
”
“不帶料,甜的一鍋五塊?
”我停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