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雖然咱們兩個看法一緻,但還是要防備着點兒夏家,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
我點頭,随後看了眼天色。
剛剛還有月亮星星。
現在夜空卻霧蒙蒙的,似乎要變天了。
“查叔,我從頭到尾認真回想了一遍,總覺得這事兒古怪的很,夏水水老爸說的話很對,就憑他在本地的社會關系,要真想讓咱們閉嘴有很多種高效率辦法,不至于這樣故布疑陣的藏頭藏腳。
”
“我覺得......咱們似乎一直在順着對方鋪好的路往前走。
”
“你意思是說夏家是替罪羊的意思?
”
我點頭:“沒錯,很可能是這樣,查叔你想想,老周一家三口全死了,所有線索在将我們指向夏家後全都中斷了,這難道不可疑?
”
“咱們趕緊回去,讓把頭拿個主意。
”
一小時候後。
“把頭,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
把頭面無表情,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茶。
豆芽仔激動道:“他娘的!
這到底是誰!
這麼牛逼!
把咱們當猴兒耍啊。
廢了這麼多人力物力!
一大圈下查來連對方是男是女甚至叫什麼都不知道!
”
把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年紀大了,近兩年精力明顯不如以前,有時候熬夜經常要靠濃茶提神。
小萱盤腿坐在沙發上,她懷裡抱着黑貓道:“有沒有可能,對方是我們以前認識的老仇人?
”
魚哥雙手環抱,站在門口皺眉道:“不大可能,對方應該還是本地人,如果是外地人,那怎麼會對夏家這麼了解?
還能認識老周這種本地人。
”
魚哥又道:“查不到對方是誰,那不管咱們做什麼,就跟卯足力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沒用。
”
我愁眉苦臉想了兩分鐘,撓頭道:“要說我在淳安和誰結過仇,可能就剩那個鎮海幫的三太保了,但不大可能是那人,李康陽說這人好幾年沒回幫派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别看鎮海幫有幾百号人,他們根本不敢打夏家主意,夏家有派出所的關系,在部隊裡也有人,分分鐘收拾了他們。
”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我們紛紛出謀劃策讨論了半個小時,豆芽仔甚至推測說可能是南派人暗中搞的鬼。
随後我們齊刷刷看向把頭。
把頭目光掃視屋内道:“都讨論完了?
有結論了沒有?
”
我們幾個皆搖頭。
把頭起身,看着我們道:“我方在明,敵方在暗,在這種情況下胡思亂想自亂陣腳是大忌。
”
把頭放下茶杯,面無表情說:“我們接下來。
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不能陷入對方節奏,我之前埋的暗棋已經開始動了,很快就會有線索。
”
“把頭,你說的暗棋是指?
”我問。
把頭則看向魚哥道:“文斌,那晚我讓你原路返回,就是想來招兒螳螂捕蟬。
”
一聽這個,魚哥立即咬牙道:“把頭,就是那個女人藏在林子裡,可惜我後來跟丢了,沒逮到她人!
”
把頭沉聲道:“螳螂捕蟬,當時能捕到最好,沒捕到也沒關系,因為我還有招黃雀在後,文斌你有沒有察覺到?
其實當時暗中還有個人跟着你。
”
魚哥驚道:“把頭!
你不說我真的一點兒都沒察覺!
難道是之前幫我們的那位高手?
”
把頭颔首:“沒錯,我現在掌握了那個女人的動向,如果想抓她,随時都能動手。
”
“但現在抓她沒用,她隻是台前的一顆棋子,所謂順藤摸瓜,隻要咱們手中悄悄攥緊這棵藤,那找到藏着的瓜隻是時間問題。
”
把頭皺眉說:“除非收到我指示,否則這事兒你們都不要在查了,我來會會對方,都聽明白沒有?
”
“明白!
”
我們幾個異口同聲道。
“查先生,勞煩你在多住幾日,可能之後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
查叔拱手道:“都好說,正好這幾天我想到處走走,看看風景什麼的。
”
于是在把頭要求下,我不在去追查這件事兒,我們的生活仿佛一切重新回到了正軌,我白天會和小萱一塊兒去市場買菜,晚上就看看書。
我主要是看一些,藝術和哲學方面有深度的書,我也想有朝一日能提高自己的心境和素質。
比如書裡有段話說的就很好,蘊含了做人道理。
“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風吹雞蛋殼,财去人安樂。
”
這是在告訴我,凡事低調,把錢财看的輕一些就能獲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