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啊!
”
“兄....敢問兄弟是誰!
”
我咧嘴道:“記住了,我叫田三久,你的船老子要了,不服随時來找我!
”
随後我扶起豆芽仔,瞥了這些人一眼後大搖大擺離開,沒一個人敢追過來。
“峰子......”
“先别說話,我得帶你去包下傷口。
”
“不用!
我沒事兒!
”
豆芽仔掙脫開,激動說:“我就是沒注意!
不小心讓這幫孫子打了一悶棍!
要不然,他們一個都别想近我身!
”
“行!
豆哥你牛比,你沒事是吧?
沒事兒走兩步。
”
“走就走!
”
豆芽仔走了兩步,随後噗通一聲摔倒了,他捂着頭哎呦呦慘叫。
“我看你的嘴比鴨子還硬,今天要不是我過來,你怕是真讓人丢湖裡喂魚了,咱們需要的東西都買齊了沒有?
”
豆芽仔咧嘴說道:“吃的喝的都買了,氣瓶還沒買夠,把頭交待了不要在一個地方買,容易引起人懷疑,峰子,咱們這兩天得小心點,我怕這幫人不會吃這個虧。
”
“别擔心,他們大概率不敢來找場子。
”
田哥的名号威震黑白兩道,這幫人肯定聽說過,估計對方不敢輕易找我報複。
随後我扶着豆芽仔找了個小診所,醫生是個女的,三十歲左右,人很熱情。
那個年代小診所遍地都是,學過兩天醫或者在大醫院當過兩天護士的都能自己開個小診所做生意,這種小診所藥價便宜還方便,現在反倒越來越少了,很多地方甚至都看不到小診所了。
看豆芽仔滿臉血,女醫生慌忙道:“快坐下我看看,這怎麼傷成了這樣。
”
我道:“醫生,我朋友喝多了不小心摔到頭了,麻煩你給上點藥,包一下。
”
女醫生皺眉說:“你沒講實話,這肯定不是自己摔的。
”
她壓住豆芽仔頭皮讓我看,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皮肉全翻了過來,觸目驚心,就這,豆芽仔一路沒喊過一聲疼。
由于傷口在後腦勺位置,要縫針得先把頭發剃了。
等剃幹淨傷口附近頭發,我看的忍不住想笑,豆芽仔現在發型太難看了,就像被狗舔掉一塊兒似的。
女醫生技術不錯,她全神貫注的給豆芽仔縫了二十多針。
“醫生,你不怕我們兩個是壞人?
”我随口問。
她聲音溫柔道:“沒什麼好怕,這傷口一看就是和人打架打的,最近幾天注意别碰到水,要不然容易感染,我在開點消炎藥,每天記得按時吃。
”
“好,多少錢?
”
“給三十五吧,縫針二十,消炎藥十五。
”
豆芽仔回頭問道:“姐,能不能問下你叫什麼?
”
“幹嘛?
”
豆芽仔笑道:“不幹嘛,今天你算救我一命,他日我将湧泉相報。
”
女醫生笑道:“小屁孩講話還挺套路的。
”不過她還是告訴了我們名字,她叫宋萍萍。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來氣,那個把偷來的船低價賣我們的小子,最好别讓我逮到!
我要是找到了非得把他的鳥蛋踢碎!
回到旅館,打開燈後我一愣。
壞了!
怎麼可能!
鴨子呢!
我床下床上找了兩圈沒找到!
窗戶半開着!
可能回聲鴨從窗戶飛出去了!
急匆匆跑下樓,突然聽到有動靜聲。
我擡頭一看,就看到回聲鴨正站在樓頂邊緣。
此刻,整個千島湖鎮亮着萬家燈火,回聲鴨居高臨下盯着前方,風吹的它那一身白毛上下飛舞,看起來頗有一副絕世高手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