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宋姐,你說的天仙散是什麼?
”
“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這種江湖高手的特制藥,成分有去頭烏、莨菪粉,還有曼陀羅根那些。
”
這時柳穿魚拍了拍我,管我要了根煙,我記得她平常都不怎麼抽煙。
她打開車窗,深吸了一口,将煙霧緩緩吐了出去。
女人的心思我猜不透,我不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什麼。
但我隐隐覺得,這一戰過後她的心态發生了某種變化。
或許是屎無常擊碎了她那引以為傲的自信心,而且是徹徹底底,擊的粉碎。
柳穿魚年輕時一定經曆過什麼事情,所以她性格才如此要強,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溫柔似水,但從她身上我可沒感受到過有溫柔。
到了診所,我背着屎無常剛想将他放到床上,宋醫生阻止了我,她讓我後退,接着單手挪開了床。
床下是地闆,隻見她手一扣拿掉了地闆磚,立即露出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地下室入口。
我暗驚,都來這裡多少次了,沒想到床下還有隐藏着的地下室。
下去後空間不大,大概十幾平米,宋醫生擡手打開了燈。
我看到有一排木架子,木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兒,還有一張焊在地闆上的鐵床,床兩側垂落有那種捆綁用的厚尼龍綁帶。
這裡空氣中除了彌漫有一股藥味兒,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
先将屎無常手腳固定在鐵床上,宋醫生仍不放心,又找來股繩子将他從上到下捆成了粽子。
問我要了打火機,她轉身從架子上取下了一個小瓷罐兒,又從瓷罐兒中倒出些類似沉香屑的粉末點着了。
随後隻見她站在床邊彎下腰,用手輕輕扇風。
過了大概五分鐘,屎無常眼皮子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稍微一愣,馬上喊:“這什麼地方!
”
“你們要幹什麼!
”
鐵床被晃的吱呀直響,屎無常見掙脫不開,立即怒聲道:“無恥!
你們用下三濫的招數赢了我算什麼本事!
”
望着他怒不可遏的樣子,宋醫生莞爾一笑:“自古兵不厭詐,你在強又如何,還不是我一瓶藥的事兒。
”
“你應該見到那個光頭男人的樣子了,那是我的傑作,我和師妹準備把你也煉了,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
屎無常臉色變了。
他被綁在床上,強笑着說道:“兩位美女,咱們有什麼事兒都好商量,犯不着那樣做,我想通了,之前都是我不對!
我誠心跟你們道歉!
”
“師妹,你說兩句吧。
”
柳穿魚望着開口求饒的屎無常,冷聲問:“是誰之前說我們姐妹不加入長春會就要死的,是誰之前罵我是無可救藥的瘋婆娘來着,又是誰說我們小珈藍寺不過爾爾的。
”
屎無常立即一臉正色,大聲道:“是誰!
這話誰說的!
我不知道!
肯定不是我說的!
”
宋醫生皺眉:“你還是個男人?
敢做不敢認,枉你這一身通天武藝了。
”
“好吧好吧!
我承認!
”
“那些話是我之前說的!
我現在承認這場切磋是你們姐妹赢了!
我認輸了總行吧!
”
“江湖規矩,咱們雙方切磋!
點到為止!
你們可不敢亂來壞了規矩啊!
”
柳穿魚轉身從木架上拿了一把小刀,她走到床邊兒,突然将刀抵在了屎無常褲裆位置。
屎無常掙紮大喊:“卧槽卧槽!
我錯了!
美女我真的錯了!
你冷靜點兒!
千萬别!
千萬别啊!
”
柳穿魚立即啪的扇了他一巴掌,随後冷冷一笑,用力将刀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