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正是之前打傷豆芽仔那夥地頭蛇,我沒料到他們還敢來找我麻煩,而且這次人更多了。
“說話!
啞巴了!
”
“你小子敢騙我說你是田三久!
我回去跟道上人一打聽聽!
他媽的,田三久四十了!
你小子哪裡有四十歲!
”
他用鋼管指着我,大聲道:“咱們新仇加舊賬!
今天必須在這裡做個了斷!
”
一群人手拿武器,虎視眈眈圍着我。
我雙手插兜,吐出一口煙,笑道:“别以為人多就了不起!
你想怎麼個了斷法?
”
“簡單,給我三十萬,或者給我你的小命兒!
”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長的像是有三十萬的人嗎?
要我命是吧,你來拿啊。
”
說完我丢掉煙頭,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們上次吃了虧,一時間被我的氣場鎮住了,沒一個敢做出頭鳥。
見狀,我握緊拳頭,深呼吸一口氣,轉身直接跳進了湖裡。
我不傻,上次能打赢是因為我有癢癢粉在手!
這次我手裡什麼都沒!
而對方人數還多了一倍不止,我拿什麼去拼!
剛才從看到這夥人第一眼我就做好了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媽的!
有能耐你小子别上來!
”
這群人在岸上破口怒罵!
各種磚頭石塊不停瞄準着我砸來,我不得已,隻能一口氣潛入水中,以此躲避攻擊。
碼頭這裡因為靠近生活區,水底漂浮有不少垃圾,當我努力在水中睜開眼,突然看到了剛剛我丢下來的大拉杆箱。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
沉在水底的箱子打開了....但内部完全是空的。
那人呢?
我眼神驚恐,但水中能見度太低,加上又是晚上,周圍什麼都看不清!
到了極限,我浮上來,在夜色掩護下快速朝對岸遊去。
上岸後我連衣服都顧不上擰,驚恐的看向湖面。
湖面波光淩淩,沒看到有漂浮的屍體,我想給宋醫生打電話告訴對方這一突發狀況,但掏出手機才發現手機關機打不開了,可能是進水了。
那人誤吃了大量宋醫生練功用的藥丸,下午就死了,除非親眼看到,否則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心跳停了這麼久的人還能在活過來。
我沿着湖岸邊找了大概三公裡,一無所獲。
我皺眉心想:“這不應該,沒風浪,以現在的水流速度看,浮屍應該漂不了太遠才對。
”
環顧四周,我突然觀察到前方不遠有座橋,橋下有三個連成一排的水泥橋洞。
快步找到這裡,我一個個橋洞找,當來到第三個橋洞前時,我赫然看到一個黑影蹲在裡面。
這人衣服濕透了,看起來渾身陰氣森森。
他背對着我這裡,隻見他手拿一截樹枝,神神叨叨反複念着兩句聽不懂的方言,而且他邊說話邊不停用樹枝敲自己頭。
我心下緊張,咽了口唾沫。
“喂!
!
”
我隔老遠大喊了聲。
他對外界聲音沒反應,仍舊蹲那裡用樹枝敲自己腦袋。
走近兩步,待看到這人那光頭發型和他的身形輪廓,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沒錯,這人,就是我和宋醫生裝箱子丢湖裡那個光頭男!
“這人是人是鬼?
難道是他怨氣不散,半夜回來找我和宋醫生索命來了?
”
心中反複默念着菩薩保佑,我大着膽子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對方後背。
對方一聲不吭,手中晃動的樹枝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他猛地朝我轉過來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