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木頭神牌,香爐等擺在桌上,都落了厚厚一層灰。
洞頂處還用繩子吊着數量衆多的明黃帆布,時間久了,那些吊着的帆布有些氧化,看着很舊很髒。
還有個古代很老式的破櫃子,像是以前有人在這裡住過。
打着手電挨個看去,每張木頭牌位上畫了一些看不懂的圖案文字,像是某種符。
魚哥突然開口說:“這.....這好像是蘸會的布置。
”
把頭皺眉:“蘸會?
”
魚哥搖頭:“你們們看這些黃布,”魚哥指着洞頂上用繩子吊着的黃布說:“以前我們寺裡會做祈福,有次我見道士們做做,叫羅天蘸,和這個很像,也是超度祈福用的。
”
“快來這!
這桌上有字!
”小萱喊道。
擺牌位的桌子上有一張黃布,布上用紅毛筆抄了兩段話。
“符者,整合萬物陰陽,心誠者方能用之,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方寸之地,尺寸之間,号召鬼神,不敢不從。
”
“羅起蘸會,度枉死之人,以身作則,百年之後,煙消雲散。
”
看完了這兩段話,我和魚哥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字迹一模一樣,我們見過!
小唐奶奶在紅薯窖藏的那張布,上頭也是這種字迹!
是那個晚清女道士,陳妹晴!
“你們看!
上頭有東西!
”阿春擡頭舉着手電,突然大聲道。
我連忙擡頭朝上看。
“有什麼?
在哪兒?
”
我隻看到了吊起來的一層層黃帆布。
“那兒!
看到沒有!
”
“在那兩層黃布後面!
擋着了!
是個人!
”
我順着她指的位置仔細一看,瞬間看的我頭皮發麻!
是有個人吊在洞頂上!
這人周身被一層層黃布掩蓋着,隻露出了一隻穿着鞋的腳!
“卧槽!
這有人上吊!
”
豆芽仔也看到人腳了,吓得他當即後退一步。
“别慌,”把頭擡頭盯着說:“就算是個人,也是死人,怕什麼。
”
“文斌,把洛陽鏟接起來,挑開黃布看看。
”
“好,”魚哥點頭。
洞頂離地面不低,我們将包裡裝的洛陽鏟套管接起來,一截截擰在了一起,做成了一根鐵制長棍子。
魚哥扶起杆身,靠近那隻人腳。
慢慢挑開黃布,杆子碰到了吊着的人。
隻是輕輕一碰,吊着的人像是沒有重量,開始背對着我們左右搖擺。
逐漸能看到了。
看體型像是女的,長頭發散開。
身高不高,脖子上挂了粗繩子,身穿一身道士服裝,因為背對着我們,還不能确定是女的,要看正臉。
“文斌,看看能不能把人轉過來。
”把頭打着手電皺眉說。
“好,我試試。
”
魚哥用洛陽鏟嘗試了幾次。
我感覺有問題。
這人怎麼這樣?
輕飄飄的,洛陽鏟一碰便頭發亂擺,身子也來回亂晃。
可等轉過來那一刻....
看清楚了。
這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臉爛完了,隻有白骨,眼眶是一對黑窟窿,但頭發保存的很好,像是被沾在了頭骨上。
道袍穿在身上,正面看全是爛草。
怪不得那麼輕,洛陽鏟一碰就來回晃。
原來身子是稻草人。
頭是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