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不往森那邊,不太順利啊。
”
朱雀宗,孔丘靜立,注視着不往森的方向,開口提醒道。
“什麼問題?
”
李園内院,李子夜聽到儒首老頭的傳音,很是不在意地問道。
“用你的話說,容錯率太低了。
”
孔丘回答道,“那西王母,實力等級太高,他們很難赢。
”
“儒首,要不,你一個地圖炮,拍死她算了。
”李子夜随口說道。
“老朽,哪有那個力氣。
”
孔丘無奈地應道,“還是要靠他們自已。
”
“那您就不要管了,我都不急,您老急什麼?
”李園内院,門廊下,李子夜一臉淡然地說道。
“老朽,不想你死。
”孔丘輕歎一聲,應道。
“您老怎麼突然開始煽情了。
”
李子夜笑着說道,“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老頭,不往森那邊的事,你就别管了,整天看那麼遠,累不累,有那點時間,都不如在南嶺好好轉一轉,哦,對了,逛完南嶺,你準備去哪?
”
“還沒定,應該會去冥域吧。
”孔丘回答道。
“别去冥域。
”
李子夜正色道,“我怕您老人家會忍不住出手,去西域吧,閑着也是閑着,和書生聊聊天。
”
孔丘聞言,沉默下來,片刻後,點了點頭,應道,“也行。
”
“好了,不聊了,我還要制定兩家的聯誼方案呢,到時侯,看我一定給您老人家一個大大的驚喜。
”李子夜微笑道。
“别是驚吓就行。
”
孔丘臉上也露出笑意,應道,“你可悠着點,老朽用了一千年才給儒門攢了點名聲,你别兩天給毀了。
”
“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行了,長途太貴,挂了吧。
”李子夜說了一句,不再多言,繼續忙自已的事情。
朱雀宗,孔丘也收回遠望的目光,不再理會其他的事。
通一時間,不往森最深處。
熊熊火光沖天,西王母的一記熱息,對準了戰局外的紅燭,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巫後布下的兩儀陣,是為了以防萬一,擔心他們戰鬥時,西王母的熱息會波及到紅燭,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通,西王母明顯是刻意為之,聲東擊西,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波及,和正面的攻擊,威脅顯然不是一個等級。
所以,南王才會如此着急。
“紅燭。
”
火海之中,卯南風掠至,揮手震散漫天火浪,急聲喊道。
“老頭子。
”
紅燭踉踉跄跄地應了一聲,然後,無力地倒了下去。
“紅燭丫頭!
”
卯南風掠身上前,将其扶住,迅速沖出火海。
深潭前,西王母擊退衆人後,口中熱息再度彙聚,欲要乘勝追擊,将眼前的人族強者們盡數留在這裡。
“吳伯,帶他們走!
”
李慶之見狀,急聲說了一句,旋即身影掠過,正面迎了上去,一劍斬向了前方兇神。
西王母身子側過,口中熱息噴湧而出,不過,因為被幹擾,顯然偏了不少。
巨大的爆炸聲随後響起,熱浪中,吳老頭帶着受傷在身的李紅衣、花酆都等人沖出,迅速離去。
方才還六對一的戰局,瞬間又變為了一對一。
深潭上,劍氣縱橫,李慶之周圍,劍之領域開啟,身化萬劍,一次又一次攻向中間的西王母。
面對人族絕代天驕的攻勢,西王母揮舞手中兇兵,毫不退讓,憑借強大的修為和防禦力,硬擋所有攻擊。
“小慶之,退!
”
遠處,吳老頭将衆人帶離戰局後,回過頭,急聲喊道。
戰局中,萬劍彙聚,李慶之現身,一劍揮過,旋即身形急退,沒有戀戰。
西王母揮戟擋下一道道劍氣,目光看着前方已經遠去的身影,臉色越發冰冷。
驕陽下,山林中,衆人身影穿行而過,徹底遠離深潭後,方才停下。
“他們的傷勢,怎麼樣?
”
李慶之看着受傷的幾人,沉聲問道。
卯南風探過紅燭的脈象,臉色十分陰沉,應道,“傷勢很重,幸虧有卯離的兩儀陣擋了一下,不然,紅燭肯定活不了。
”
另一邊,吳老頭檢查過李紅衣和花酆都的傷勢後,神色也不怎麼好看,說道,“都傷的不輕。
”
“卯離,你呢?
”
卯南風看向一旁的巫後,詢問道。
“還撐得住。
”
巫後強壓L内的傷勢,應道。
“都先療傷。
”
李慶之拿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說道。
吳老頭接過丹藥,給兩人服下,然後,催動真元幫兩人療傷。
李慶之站在一旁,幫衆人護法,目光看着遠處的深潭,神色越發沉重。
明明已經找到了夜昙花,卻拿不到手,當真讓人窩火。
約莫半個時辰後,卯南風幫紅燭穩住傷勢,起身上前,說道,“抱歉,這次是本王的錯。
”
“不怪南王前輩。
”
李慶之凝聲道,“方才那種情況,前輩不去相救,紅燭很可能死在火海中。
”
南王去救紅燭,無可厚非,隻不過,不是最好的選擇罷了。
那種情況,誰又能讓出絕對正确的抉擇。
“有什麼打算嗎?
”卯南風詢問道。
“紅衣和花酆都都傷的不輕,不能再讓他們出手了。
”
李慶之看着遠方的大瀑布,說道,“我在想,我們四個聯手,能不能打赢。
”
“沒有紅衣和花酆都擾敵,那西王母的攻勢會更加猛烈,本王和卯離聯手,擋不了多久。
”
卯南風實話實說道,“你若和我們一起出手,萬一機會出現,很可能分身乏術,把握不住。
”
“要是小弟在就好了。
”
李慶之輕歎道,“他辦法最多,應該有解決之法。
”
與此通時,李園,内院。
桃桃看着門廊下的小公子,不解地問道,“小公子,不往森那邊如此不順利,為何,您一點也不着急?
”
“急也沒用。
”
李子夜舔了舔手中的墨筆,說道,“山高路遠,且等呢。
”
“山高路遠?
”
後方房間中,桃桃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
“就是表面的意思。
”
李子夜回答道,“桃桃,你就沒有想過,布衣王戰死,已過去這麼多天,還珠,為何一直沒有現身嗎?
”
桃桃神色一震,很快明白了什麼,難以置信地說道,“四小姐,去了不往森?
”
“對。
”
李子夜拿着墨筆,在身前的宣紙上畫了幾筆,随口應道,“我讓她給二哥送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