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晴猛地掀開車簾,看向糖寶,問道:“你不會是也覺得我傻,好騙,所以想要拿我當槍使,想要利用我,所以才和我做朋友的吧?
”
糖寶:“……”
你真相了!
但是,看着白書晴眼睛裡的緊張,忽然良心痛了一下。
唉!
自己果然是個好人。
糖寶的小臉上,露出了被冤枉的表情,賭氣似的說道:“你若是這樣想,那把我的香囊還給我!
喏,這是你的,還給你!
朋友之間連點兒最根本的信任都沒有,還做什麼朋友!
”
糖寶這樣一說,白書晴反倒是放心了。
“好了好了,我還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香囊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
想要回去,門兒也沒有!
”白書晴說着,攥緊了手裡的香囊,一副絕對不會還給糖寶的樣子。
糖寶:“……”
小孩子交朋友好像就是這個樣子。
作為孩子王的糖寶,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大,要想忽悠白書晴,簡直是再容易不過。
“我們家今天要開流水席,你想不想見識一下,我們鄉下人坐席的盛況?
”糖寶問道。
“當然想!
”白書晴眼睛一亮。
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可是,姑祖母……”
“算了,我去求求祖母,讓你再多留一天,怎麼樣?
”糖寶施恩似的說道。
“真的?
”白書晴滿臉驚喜。
糖寶點頭。
“我現在相信了,你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
”白書晴高興的說道。
糖寶:“……”
其實,你也不必太相信。
我隻是想讓你做卧底!
做卧底也得給點兒好處不是?
“不過,管着你那張大小姐的嘴點兒,不許擺架子,瞧不起我們鄉下人。
”糖寶叮囑道:“我們鄉下人實在,沒有你們大戶人家那些彎彎繞繞的肚腸子,但是也容不得别人鼻孔朝天的笑話我們。
”
白書晴聽了糖寶的話,撇了撇嘴,說道:“我自然知道!
我若是說鄉下人半句不是,你就會不依不饒,然後三殿下就會替你撐腰出頭……我傻了才會讓你們一次次的欺負……”
想起自己被怼的事情,白書晴滿臉辛酸淚。
糖寶毫無同情心的說道:“你知道就好。
”
糖寶開口,太後娘娘自然不會不允。
于是,白書晴高高興興的留了下來。
雖然,隻是多留一天。
但是,晚回去一天,她就可以晚一天面對祖母的責罰。
白書安見到姐姐可以留下,自然很是高興。
至于華甯公主和軒轅謹,沒有什麼反應。
隻不過――
“這是什麼?
”軒轅謹盯着糖寶腰上系着的香囊,眉頭微皺的問道。
糖寶低頭,看了看腰間的香囊,不解的道:“香囊呀!
哥哥你不會連香囊都不認識吧?
”
軒轅謹瞪了糖寶一眼。
“誰的?
”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悅。
“我的。
”糖寶說道。
軒轅謹:“……”
又瞪了糖寶一眼。
“誰送給你的?
男的?
女的?
”
軒轅謹加重了語氣。
糖寶嘴角抽了抽。
她會帶男人送的香囊嗎?
“女的,白書晴送的。
”糖寶直接說道。
“摘下來!
太醜了!
”軒轅謹毫不客氣的說道。
糖寶:“……”
一臉歉意的向了軒轅謹的身後。
白書晴:“……”
正要走過來的腳步,頓住了。
一臉備受打擊的樣子。
“你原本系在腰間的香囊呢?
”軒轅謹問道:“那香囊上有你的名字代号,弄哪兒去了?
”
說完,沒等糖寶回答,就兀自又道:“若是送人了,立刻要回來!
香囊這種物件,姑娘家怎麼能随意送人?
若是落到居心叵測的人手裡,沒得會興風作浪,招惹是非。
”
糖寶不解。
“不過是一個香囊罷了,如何興風作浪?
”
小哥哥太小題大做了吧?
小姑娘家互相送東西,無非就是帕子、香囊、珠花、扇墜等一些小物件。
“哼!
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拿着你繡的香囊前來蘇家提親,硬說是你送的,你咋辦?
”軒轅謹語氣微了冷的說道:“到時候嚷嚷的人盡皆知,沒得被人嘲笑你不守閨訓,與人私相授受,生生毀了你的名聲,逼着你嫁給心思龌龊之人……”
糖寶:“……”
一個香囊,竟然可以衍生出這麼多故事。
是小哥哥的腦洞太大,還是她太不了解這個朝代了?
好吧,或許是她對這個朝代,認識的還不夠全面。
不過,别說隻是拿着一個香囊前來提親了,就算是拿着自己的小衣前來提親,自家老爹和哥哥也隻會把人揍成豬頭,絕對不會把自己嫁給那樣的人。
至于面前這位小哥哥――
“哥哥,若是果真有那樣一天,你會為了保住我的名節,同意把我嫁出去嗎?
”糖寶問道。
“做夢!
”軒轅謹斷然說道。
他隻會把那人挫骨揚灰!
軒轅謹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糖寶甜滋滋的說道:“反正哥哥會護着我的,是不是?
”
軒轅謹看着糖寶無比信賴的眼神兒,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
算了,小丫頭不懂的事情輕重,自然有他來善後。
白家想打小丫頭的主意,簡直是異想天開!
他絕對不會給白家一絲一毫的機會!
“記住!
以後再送人東西,那些金玉首飾,抑或是珍珠翡翠,你可以随便送,但是繡着你的名字的東西,絕對不能随意送給别人!
”軒轅謹叮囑道。
“哦,我知道了,哥哥。
”糖寶乖乖點頭。
不用軒轅謹提醒,她也會記住的。
今天不過是手頭上沒有其他的東西,所以才順手把香囊解了下去。
軒轅謹看着面前乖乖巧巧的小丫頭,總算是滿意了。
然後轉身,目光在白書晴的腰間一掃而過。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白書晴發現,晚上解下來放在床頭的香囊,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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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老頭說了,村子裡的人該割豆子的就去割豆子,該掰棒子的就去掰棒子……隻等快晌午的時候,直接過來吃席便可,但是大柳樹村的村民,還是吃過早飯,呼啦啦的都湧來了蘇家。
蘇老頭一見,不行!
他得迎客呀!
于是,換上新衣服的蘇老頭,喜氣洋洋的站在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