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皺着小眉頭,目光又落到了太後娘娘的那支九尾鳳簪上。
這個東西太燙手了有木有?
但是――
糖寶又看向其他飾物。
不得不承認,華光流轉,惹人心動呀。
糖寶覺得燙手的東西,其他人卻不覺得燙手。
鄭首輔的夫人和榮王妃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榮王妃對着太後娘娘微微福身,笑着說道:“太後娘娘,依臣婦看,不若讓這些小姑娘都試一試,更加的熱鬧一些……”
榮王妃的話音一落,戶部尚書的夫人王氏,也笑着說道:“太後娘娘,臣婦也以為,小姑娘家玩鬧,誠然是人越多越有意思……”
既然有人發言了,其他有心思的夫人們,也不避諱了,紛紛開口,表示贊同。
反倒是四妃,沒有一個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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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歎息一聲,看了一眼自己侄女鄭素心,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苟同的表情。
鄭素心眼簾低斂,輕輕咬了咬唇。
姑姑不幫自己,那麼就自己争取。
淑妃娘娘嘴角噙着一抹譏諷的笑,看了一眼同宗的堂侄女宋香研。
宋香研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忿
突然增加這麼多人參加,她還有奪魁的可能嗎?
但是,這種時候,哪有她開口的份?
淑妃娘娘對于這個堂侄女,也沒有太多好感,覺得她沖動沒腦子,還心比天高。
德妃娘娘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依舊端着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設。
賢妃娘娘表情平靜,目光淡淡的掃過自己的兩個侄女,不置可否。
這些夫人們打的什麼主意,隻要不是傻子,都大緻猜出來了。
無非是為了那支九尾鳳簪罷了。
糖寶眼睛掃了一圈,把衆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忽然就發現,這些夫人們好像都不是多精明的樣子。
九尾鳳簪這樣的東西,不是應該避之不及嗎?
更何況,這麼早的把女兒嫁給皇子,就等于是站隊了。
真的好嗎?
而且,除了皇子之外,哪個朝臣之家敢随随便便的,把手裡有九尾鳳簪的女子娶回家?
是想當皇上,還是想造反?
若是得了九尾鳳簪的姑娘,嫁不成皇子,還嫁的出去嗎?
當今皇上子嗣不豐,寥寥幾個,如今正是議親年紀的,隻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二皇子生母位份低,三皇子生母被幽禁……
糖寶覺得,這些夫人們不但傻,還都傻大膽。
太後娘娘聽了衆位诰命夫人的話,看了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的糖寶一眼。
然後,語氣平和的說道:“既然如此是圖個樂呵,那便讓這些小姑娘們,都随意參加吧。
”
太後娘娘鳳口一開,一群诰命夫人們滿臉喜色。
貴妃娘娘見狀,吩咐人再拿幾個投壺來。
這廂這麼多的人,特别是太後娘娘鳳駕在此,自然是把那些在獵場周圍遊玩兒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雖然隻是閨閣女子玩樂之事,但是因為九尾鳳簪的關系,硬是讓一些朝臣聞風走了過來。
夏思雅和夏夫人也過來了。
隻不過,夏思雅快要出閣了,這種事情自然就不方便參與了。
“幹娘,要不……我也棄權?
”糖寶和夏夫人商量道。
隻不過,還沒等夏夫人開口,宋香研就有些嘲諷的說道:“怎麼,你不敢?
”
說完,還偷偷看了一眼太後娘娘。
見到太後娘娘被一群貴婦人簇擁着,沒有注意到這邊,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一肚子氣,隻想拉着糖寶墊底。
不然的話,也不敢這個時候夾槍帶棒的對糖寶說話。
反正她得不了第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糖寶退出,最起碼能把糖寶踩腳底下。
糖寶:“……其實,我是想給你機會。
”
糖寶扭頭看着宋香研,一臉的真誠。
“不過,既然你不要這個機會,那便算了,我這人從來不強人所難。
”
說完,走到旁邊,拿起一支箭,試了試手感。
菱花郡主滿臉得意的對着宋香研一揚下巴,說道:“不識好歹!
哼!
”
說完,驕傲的如同孔雀開屏,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了糖寶身邊。
“蘇糖,一會兒虐死她!
”菱花郡主信心十足。
糖寶瞅了菱花郡主一眼,沒有說大話。
夏思雅忍着笑,也走了過來,低聲問道:“福丫妹妹,你會玩兒嗎?
”
糖寶:“……不會。
”
面無表情。
菱花郡主:“……”
怎麼可能?
“你竟然不會玩兒?
!
”菱花郡主沒忍住,脫口叫了出來。
菱花郡主一嗓子,引來了齊刷刷的一衆視線。
糖寶:“……”
滿頭黑線。
馬甲捂不住了。
淑妃娘娘忍不住問道:“糖糖,你真的不會玩兒?
”
糖寶倒也沒有隐瞞,實話實話的道:“回娘娘的話,臣女從小在鄉下長大,從來沒有玩過這種高雅之事。
”
淑妃娘娘;“……”
那你咋還答應跟人家比試?
這句話淑妃娘娘沒有問出來。
但是,用眼神表達出來了。
糖寶滿臉無辜。
她就是個被無端卷進來的路人。
太後娘娘看了一眼紅綢托盤上的鳳簪。
她能拿回來不?
榮王妃春風滿面的說道:“沒有玩過也無妨,不過是小姑娘們玩鬧之事,重在參與,圖個樂呵罷了。
”
意思是,參與就行,退賽不可。
糖寶掂了掂手裡的竹箭,說道:“王妃娘娘說的是,要不……趁着還沒有開始,我先練練?
”
說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圍的人。
一些夫人們見到小姑娘這副表情,忽然就有一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對對,先練練。
”淑妃娘娘連忙說道。
德妃娘娘冷冷的開口。
“口口聲聲說沒有逼迫人家小姑娘,人家小姑娘都沒有玩過,難不成上趕着要和别人比試?
”
德妃娘娘的話音一落,氣氛蓦然一靜。
這句話正好是反駁了,軒轅惠才剛的解釋。
榮王妃的表情變了,有些怨恨的看了德妃娘娘一眼。
實在是不明白,這個一向眼高于頂的德妃娘娘,到底是中了哪門子邪?
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幫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說話?
太後娘娘的臉色沉了沉,看了榮王妃母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