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懷孕被分家?父不詳,母越強

第959章 我隻對你上瘾

  一個個低頭耷拉腦袋,再無進來時的嚣張。

  “甯王殿下所言極是!”

  一道突兀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出于好奇,沈清棠也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使臣,看他站位,在使臣隊伍裡,大概也不是什麼有話語權的人。

  季宴時顯然也有些意外,朝沈清棠伸手的同時,目光看向年輕人,輕飄飄的“哦?”了聲。

  那年輕使臣燦然一笑,露出一口這時代難得的白牙。

  “這兩日下官跟着跟北蠻談判,憋屈的要命。明明是咱們大乾有理有據,僅僅因為他們強勢的表示不同意,咱們就退讓。

  像禹城,明明是咱們秦家軍的将士拼死才換回來的城池,竟然因為他們一句“禹城自古以來就是我北蠻疆土”便無條件還與他們。

  倘若這樣,那我們為何又要攻打禹城?

  這樣退讓怎麼跟秦家軍交代?

  是以,下官覺得甯王殿下這番話說得痛快。咱們大乾乃泱泱大國,咱們作為大國使臣,理應硬氣一些。”

  季宴時沒說話,隻是玩味的看着這個年輕使臣。

  旁人看着,大概會覺得他高深莫測。

  沈清棠很清楚,大概這年輕人過于無足輕重,應該不在甯王殿下的記憶庫裡。

  他沒對上号。

  果然,片刻之後,季宴時開口問年輕使臣:“你叫什麼名字?”

  “下官名叫錢柏言。”

  季宴時又默了片刻,像是呼吸困難。

  沈清棠在他後背輕拍,陪着他裝腔作勢。

  “好。”季宴時骨節分明的手指指着年輕使臣,“從此刻起你就是大使,明日的和談你全權負責。”

  年輕使者怔住,張嘴想說話被靠近季宴時的大使搶了先,“甯王殿下,使不得。你可知他什麼身份?他不過是微末之吏。隻是因為寫了一手好字跟來記文書的,怎麼能當和談大使?況且他這麼年輕……”

  “年輕才氣盛。不至于像張大人這麼軟骨頭。他的字本王有印象,都說字如其人,若他的字如人,那比張大人可強的多。”

  張大使被噎了下,面皮抽動,偏生又不敢發作。

  除了因為季宴時是皇子,還怕季宴時被氣死。

  畢竟,如今連北蠻的蒙德王子跟季宴時說話都小心翼翼。

  他身後的人見狀,上前一步,拱手朝季宴時解釋:“王爺,張大使是聖上任命的大使,撤不得。況且讓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當大使,豈不是讓北蠻人覺得我大乾無可用之人。”

  季宴時又開始呼吸困難,像是下一秒人就要沒。

  沈清棠在心裡翻着白眼,快步到季宴時跟前輕拍他後背,一臉急色的關切:“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随即轉身朝說話的人怒目而視:“你好大的狗膽!是打算氣死王爺嗎?”

  說話之人面露苦澀,雙膝跪地連連讨饒喊冤。

  他不過說句求情的話,怎麼就要氣死甯王了呢?

  隻是看甯王這樣,确實随時很有可能要被氣死。

  不管甯王得寵不得寵,他要被氣死,自己一定是陪葬的。

  剩下的人别說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呼出的氣息能吹死甯王。

  好在甯王再一次創造了奇迹,又一次在死神手裡搶回了自己的小命。

  呼吸漸漸平緩,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靠在沈清棠身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使臣:“本王何時說過要撤張大使?”

  他說話不止語速慢語氣虛弱往往說一句還得停頓一下才能說下一句。

  使臣們是從京城一路跟過來的,對甯王的說話方式習以為常,都猜得到他話還沒說完,無一人敢應聲,生怕再把季宴時氣出個好歹。

  “本王隻是要提拔錢柏言當大使。”

  “大使跟年紀有關系嗎?跟能力有關。”

  “你們倒是年長,一個個都老的骨頭酥脆,一碰就碎!”

  “本王臨陣換将是大忌,可不換将本王怕我百裡的江山都讓你們拱手讓人。”

  這話過于重,一衆使臣齊齊跪地,稱不敢。

  “之前你們就要跟北蠻換城,本王打下禹城父皇不也沒說什麼?還嘉獎了本王。難不成你們覺得我父皇做的不對?”

  “放心,父皇那裡我會說,怪不到你們頭上。”

  一行使臣敢怒不敢言。

  甚至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因為甯王殿下艱難的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直接暈了過去。

  再說,誰又敢說皇上不對?

  衆使臣隻能憋屈的離開。

  錢柏言看看季宴時,又看看不想搭理他的衆使臣還是跟了上去。

  方才先跪地的使臣問張大使,“大使,這該如何是好?甯王殿下也太胡鬧了吧?難道真讓個乳臭未幹的文書當大使不成?”

  張大使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就算我現在飛書一封遞交聖上,還能來得及?

  就算來得及,人家是父子,我們是君臣,你猜皇上幫誰?”

  ***

  大臣們前腳走,後腳給季宴時拍背的沈清棠就重重在季宴時背上拍了一巴掌,“起來!裝病秧子上瘾?”

  這點力氣對季宴時來說無異于撓癢癢,他坐起身,把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交給一旁等着的季七。

  臉對着沈清棠:“我隻對你上瘾。”

  季七:“……”

  顧不上疊大氅,抱着快速且無聲的離開。

  沈清棠:“……”

  “季宴時你的羞恥心呢?”

  最近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季宴時笑着沒說話。

  沈清棠轉移話題:“你真不認識那個錢柏言?”

  季宴時點點頭又搖搖頭,“名字我知道,人頭一回見。”

  以他的地位,不可能認識下面所有的人。

  沈清棠明白了,錢柏言出現在這裡并不是個意外。

  不明白的是:“一個負責記錄的文官為什麼會出現在使臣的隊伍裡?”

  季宴時搖頭,“我也有些意外。大概是他們想着找個文官記錄我們的談話,以免本王真被氣死了,到父皇面前說不清楚吧?!”

  沈清棠回憶了下,錢柏言手裡确實抱着冊子。

  忍不住歎息一聲。

  幸好,季宴時是裝病。

  不敢想他若是真病該是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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