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趕緊扔了,難道乞丐你提着那東西準備過年?
”柳玉山瞥了眼人頭。
“也是,不是什麼好東西,”劉爺随手扔到了一旁。
安研究員沒了頭,身子也不會在動了,雖說是斬首,但讓人疑惑的是安研究員脖子上并沒有流多少血,近前一看,才發現其傷口隐隐有了結軋的迹象。
把頭看過小玻璃瓶後明顯不信,她不信這種藥能讓屍體在活過來。
湘西趙爺還在對繩子痛心疾首,他不住歎氣:“老趙家世代吃死人飯,沒想到有一日,祖上傳下來的捆屍繩毀在了我手裡,我不孝,不孝啊.....”
看他不住的唉聲歎氣,我忍不住道:“趙爺,不是我不信你,你說你那是什麼繩子?
什麼捆屍繩,一拉就斷了,根本不結實!
我看什麼都捆不住。
”
“唉....小輩,你不懂,不懂。
”趙爺默默撿回來斷了的繩子塞回包裡。
“話說回來,姚姑娘你剛才沒受傷吧?
”
“我還好,沒什麼大礙。
”
“那就好,你休息下,”把頭看着大家夥沉聲說:“事情走到這一步,馬上臨門一腳了,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雲峰,繼續挖。
”
沒說什麼話,我撿起旋風鏟繼續挖,我隻敢看着腳下地面兒,不敢去看身首分離的安研究員。
這時柳玉山開口道:“二位累不累,要不我叫朋友們過來替幫忙?
”我知道,他說的朋友們肯定是那幾隻山魈。
“不用了柳哥,”我晃了晃手中的旋風鏟,“你那些朋友估計還沒這鏟子高,怎麼挖土?
好意我們心領了,打盜洞這活兒本就是我們強項,您看着就好了。
”
柳玉山點點頭不在插嘴,反倒是趕屍的趙爺話顯得多了。
他一個勁的問我那玻璃瓶裡的藥到底是怎麼做的,從哪來的,藥裡什麼成分等等。
唯一知道成分和制作方法的是安研究員他們,現在他們三個都死了,我上哪知道去?
我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便扯謊告訴他,說那其實是屍油,都是從死人身子裡煉出來的,具體方法您也别在問我了,我不知道,要問,趙爺您去問劉建生和小绺頭去,他們肯定知道。
“哦....這樣啊,”老人想了想,不在言語。
盜洞越下越深,我和把頭都跳進去挖了,一鏟子一鏟子的土被不斷扔上來。
“铛。
”
忽然間,把頭的旋風鏟鏟到了某種金屬物體,現在其他人都不說話周圍很安靜,這聲響動靜聽的很刺耳。
“出貨了?
什麼東西?
”玉姐跑過來問。
把頭扒拉扒拉土,他從坑裡提出來一件鏽迹斑斑的青銅器。
這件青銅器造型怪異,按理說我之前也見過不少青銅器,可這樣造型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也不認識叫什麼。
這是件扁圓形青銅器,有蓋兒,蓋子是封着的,隐約能看到刻有某種動物圖案。
光看器型,這東西很像現在人插電用的那種暖手寶。
保存狀态不太好,我感覺人輕輕一碰這東西就會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