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賽西施離去的背影,馬大超将名片收下,摸着自己下巴說:“誰要是能娶到就幸福了,真是個溫柔善良知書達理的好女人。
”
“你敢娶?
你知道有多少男人上過他的床?
”我說。
“老大,你這個觀點就不對了,違反了自然界生物規律,誰說愛情隻能服務于個體了?
就說一朵鮮花被多少蜜蜂采過?
那采過後不還是鮮花嗎?
”
他又說:“又不是過去舊社會,那時候什麼東西都恨不得用一輩子不換,現在新社會買個手機用個一兩年就該換了,我認為愛情也應該像這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該換就換,又好比一朵鮮花,你不用在意它之前被多少蜜蜂采過蜜,你隻需要在意,你采的時候味道也是甜的就行了。
”
“草,你什麼學曆。
”
“小弟不才,淳安汾口鎮大學,九年級畢業。
”
我點頭:“原來九年畢業啊,看出來了,你學曆是挺高的。
”
“咱不聊這個了老大,我給你說個正事兒,咱們大超幫不是收了六個小弟?
這眼看着也有一個多月了,我得給人發工資了吧,這之後也得每個月按時發工資,要是能有個五十萬的話.....”
看我不高興了,馬大超忙解釋道:“老大你别煩我,這錢不白給,你就當成是一筆長遠投資看,投資回報期限三到五年,我是台前老闆,你就是幕後第一輪的天使投資人。
”
馬大超突然正色說道:“我預計大超幫夠五十個人就能自給自足,第一步先拿下鎮海看不上的鄉裡和村裡的小網吧和棋牌室,然後拿下鎮上的ktv和台球廳,那時李康陽估計開始重視咱們了,然後咱們不和他們正面拼,我們壁虎斷尾,抛棄這些小産業,在李康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咱們迅速接手東湖區和南湖區的漁業物流搞車隊運輸,到那天咱們最少有兩百号人,在和他鎮海幫找地方拼上一場。
”
馬大超皺眉道:“那時的結果我已經預想到了,咱們大超幫輸面多赢面少。
”
“那你還去搞?
”我問。
他拍手道:“但咱們名聲已經打出來了啊!
一時輸赢根本不重要!
這個才是我的目地!
甯波人什麼吊樣老大你清楚,他們心太黑了,給那些小姐和老媽子的們抽成太低,那個産業才是來錢最快最輕松的!
而且容易結交到有權有勢的上層人物,咱們名聲起來了就能很容易的把人全挖過來!
”
“馬可思說過,經濟是發展的命門!
隻要咱們徹底掌握了能持續産生經濟的産業!
那成為大幫會就是指日可待的事兒!
”
“老大,給我五十萬,你今天做我馬大超的天使投資人不會錯!
你将來獲得的收益最少有五千萬!
”
“說完沒有?
說完了把包給我。
”
“老大你在考慮下!
”
“在考慮下吧!
我說的話句句真心!
”
我轉身皺眉道:“聽好了,你救過我一命,沖這點我就可以給你這筆投資,但我想先問下你,如果将來你這個小幫會真的超過鎮海幫成為第一了,那你會不會幹欺壓弱小,逼良為娼的事兒?
”
“不會!
”
“我馬大超是底層出身!
我知道那種平白無故受人欺負的滋味兒!
隻要普通人不先招惹我!
那我絕不會先欺負他們!
”
“你能保證?
”
“能!
”
“那咱們今天就算在這裡約法三章了,往後我不在的日子你要時刻想着我和我今天說的話。
”
“我靠!
老大你這話怎麼搞的咱兩像一對兒一樣?
你要是有那方面愛好我可滿足不了,我很純的。
”
“去你娘的!
走吧,跟我買東西去。
”
2006年臘月份的下午,夕陽西下,馬大超幫我背着包走近了一家古玩店。
多年以後,他常在酒局上跟各地方有頭有臉的人說起此事,其他人就會問一句:“超哥,浙江誰這麼牛比,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幫忙提包。
”
因為早就和我有約法三章,這時馬大超就會笑着跟人說:“那是個不便露面的江湖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