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
“千真萬确啊!
把頭!
不信你問小道士!
他也親眼看見了!
”
小道士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魚哥馬上問:“人怎麼可能把自己頭砍下來在裝回去!
這就算神仙也做不到吧!
”
把頭神色從容,說道:“都不要亂想!
一種吓人戲法罷了!
以前天橋上賣藝的不少人會這招!
不過對方這次主動現身,傳達的意思很明白!
他是警告我們不要在糾纏他!
如果我們不聽!
下場就是人頭落地!
”
“哼!
搶我們東西,還威脅我們,真當我王顯生是吃草的啊.....芽仔情況怎麼樣?
”
魚哥馬上彙報道:“藥喝了,小萱在照顧他,目前情況還有待觀察。
”
我忙跑去看豆芽仔,小萱這兩天沒怎麼合眼,我進去時她正守在豆芽仔身旁打盹。
我靠近一步。
“誰!
!
”
小萱猛然驚醒!
她唰的抽出了瑪瑙刀?
“别擔心,是我!
情況怎麼樣?
”
小萱松了口氣,她收刀後望了眼躺着的豆芽仔道:“按照你給的法子,雞頭煮樟樹葉,已經給他灌下去半鍋水了,燒退了些,就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他剛才還說夢話了。
”
“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
”
“把頭不是不讓咱們睡覺?
怕被那個黑衣人偷襲。
”小萱問。
我看了眼時間:“在有一個多小時天就亮了,沒事了應該,去吧。
”
小萱走後我幫豆芽仔蓋了蓋被子。
昏迷中的豆芽仔突然說起了夢話。
他說:“三萬!
五萬!
八萬!
二百萬!
”
我靈機一動,俯身在豆芽仔耳旁說道:“起來!
魚哥知道你密碼,把你卡裡存的錢都轉走了!
”
我話音剛落,豆芽仔騰的坐了起來!
黑暗中他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望着我!
“芽仔?
芽仔!
”
豆芽仔一句話不說,隻是盯着我。
“我們沒動你的錢!
你的錢一分不少!
”我嘗試着說。
豆芽仔慢慢躺下,又閉上了眼。
我松了口氣,他沒醒,不過有反應說明身體在好轉了!
他實際上還處在昏迷中,這是豆芽仔的本能反應!
“咯咯咯!
”
抓來的兩隻雞我們殺了一隻留了一隻,不久,留的這隻打鳴了。
西塞山天邊兒升起了一抹紅暈,我眺望着日出美景,心頭卻有種恐懼感,揮之不去。
手段詭異的黑衣人,是否真的是死了四十多年的關中盜墓王小楊峻?
古墓中值錢的陪葬品到手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但我們是若走了,就等于放棄了本該屬于我們的黑珠子,這就是被人黑吃黑了。
把頭靠頭腦縱橫江湖多年,他不可能吃下這種啞巴虧。
而對古董天生的直覺又告訴我,呂文德嘴裡的那顆黑珠子,來曆一定他媽的非同小可!
可能是比金縷玉衣還要值錢的物件!
七點多,我們正就水吃着幹糧,突然,一隻黑烏鴉撲棱着翅膀落在了地上。
偏爺皺眉道:“早晨見烏鴉,很不吉利!
”
我正準備把這隻死鳥趕走,不料把頭卻掰了點幹糧丢給了鳥兒。
黑烏鴉立即低頭啄起了幹糧。
把頭說:“魚潛伏在水中,要一把魚餌将魚釣出水面,等吃完飯,雲峰你去把許招娣挖出來,然後用繩子把屍體吊在樹上,喂鳥兒。
”
“這!
把.....把頭!
這不太好吧?
!
”我吃驚道。
把頭面色不以為意:“沒什麼不好,我們東西被小偷偷了,你難道還要對小偷一夥人講仁義道德?
”
我試圖解釋:“問題是偷我們東西的是那個黑衣人!
不是老太婆她啊把頭!
”
把頭咳嗽了一聲,生氣說:“你怎麼如此蠢笨!
還沒看出來?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
羊毛必出在羊身上!
許招娣和黑衣人之間一定有解不開的關系!
”
把頭話不敢不聽,我隻能照做。
三伏天,老太婆死了快一禮拜,屍體來就被人腳獾啃的不像樣,現在更是發生了嚴重巨人觀,自己想吧,樣子無法形容,那味道也無法形容。
強忍着反胃,将黑貓女吊在樹林中,立即招來了幾隻烏鴉,小萱過來看了眼沒忍住吐了,小萱意思是老太婆死前送給了她黑貓,這樣是不是不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