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激動過後逐步冷靜了下來。
回想起幾年前在銀川的逃亡往事,我深知得罪這種本地幫會的下場,不誇張的說,稍不留就會被逮到,而被逮到了基本就是死路一條,把人搞死送到黑火葬場一燒,骨灰沖進下水道,那這個人就徹底從人間蒸發了。
黑暗中,我盤腿坐在地上不停按着打火機,竄起來淡火苗忽明忽暗。
“胖子,你身上還有多少現金?
”
“我看看。
”
“總共還五百多塊。
”胖子大緻數了數擡頭說。
“我身上還有八百,老黃你呢?
”
“老黃?
”
胖子急道:“都什麼時候了!
火燒眉毛了你還能睡着!
”
“醒醒!
别睡了!
“喂!
”
不論胖子怎麼搖老黃就是靠着牆不醒。
我心裡立即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剛才我和胖子讨論候百萬的時候老黃一句話也沒說。
“老黃!
你他媽别吓我啊!
快醒醒!
”胖子有些慌神了。
我打手機照明,這一看不要緊,隻見老黃頭靠着牆,仰面朝上,整張臉像紙人一樣白!
沒一點血色。
慢慢伸手過去,我想探下他是否還有鼻息。
這時老黃突然一把抓住了我手腕!
同時睜開了眼。
“你吓着我了!
我還以為你睡死了!
”胖子激動道。
我迅速抽回手說:“老黃,你臉色不太好看。
”
老黃用力搖了兩下腦袋,喘氣說:“可能是有點兒感冒發燒了,我剛才突然感覺頭暈的厲害,就想睡覺,身上也沒勁兒,你們剛才說什麼?
”
我心想:“不應該啊,把頭說五毒石是墓裡用來對付盜墓賊的東西,本身有巨毒,皮膚接觸都會中毒,一旦發作了很猛,可看他現在這樣子....頂多算有點兒虛弱,難道是那東西在地下埋的時間太長藥力失效了?
”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我問你身上還有多少現金。
”
老黃反應過來,掏出身上所有錢數了數,才一百多塊。
五百,八百,一百,三個人加起來才一千多,這點錢不夠買車,而眼下我們三個要想在狼幫圍剿下逃出去必須要有輛車才可能。
胖子猜到了我心思,當即說:“兄弟,旅館後頭那輛車不能動了,對方肯定有人守在那裡,咱們雖然卡上都有錢,但銀行怕是不能去,你在本地還有沒有信得過的熟人?
”
本地有能力的我就認識兩個,一個王漠,一個邢老闆,王漠本就是狼幫人,至于秦老闆,我們之間交易還沒完成,他表面上欣賞我,但他是個生意人,以他的人脈看,現在肯定聽到了一些關于我的的消息。
這時,老黃突然有氣無力說道:“實在不行咱們低價賣兩件東西,拿錢買輛車伺機逃走。
”
胖子馬上反對:“不行,我覺得太危險,那還不如直接去銀行取錢來的快,對方知道咱們手裡現在有貨,肯定打過招呼了,隻要這批唐坑的東西敢在市面上露頭,那咱們鐵定會暴露。
”
胖子又看向我道:“兄弟,我覺得咱們一步步來,照你說得,先綁了那個女服務員,從她身上搞筆錢,然後打聽清楚外面狀況,另外在這兒期間你趕緊聯系田三久,說明我們情況,讓他派人來救我們,隻要能離開朔州,那咱們活動空間就大了。
”
我認真想了想,搖頭道:“先不忙找田三久,你沒有覺得,這可能是個局?
一場獵人圍剿局,胖子你想想,對方早摸到我們動向,如果他們隻想黑吃黑,那晚在山上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可他們沒那樣幹,而是拖到現在才動手。
”
胖子眉頭緊鎖說:“姓侯的不是說了,他不想費力,想吃現成飯。
”
我依舊搖頭:“不對,這可能是個煙霧彈,我們人和我們的貨都隻是魚餌,他們就是想把田三久釣來!
田三久手底下人多,但他平常喜歡單槍匹馬,獨來獨往!
說不定此時此刻朔州已經鋪了張天羅地網!
我要是一個電話把他喊來!
那他會有性命之憂!
那樣就是我簡接的害了他!
”
我越想越心驚,我不想害死田哥。
可如果是這樣,那還有一點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