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趕走假千金?裁到大動脈啦!

正文 第117章 喻初晴真的好狠啊!

  侯夫人還是哭。

  以前有喻初晴在的時候,她是很少哭的。

  畢竟不管遇上什麼事,隻要喊“初晴初晴”,喻初晴就能辦得妥帖漂亮,輪不上她哭!

  自從喻初晴被趕出侯府後,她就很少笑了。

  看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桑懷民更生氣:“母親你煩不煩人!一天天就知道哭哭哭,福氣都被你哭沒了!我們家弄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哭出來的!”

  “你……”侯夫人瞪大淚眼:“懷民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的母親!家裡發生這樣的事,都是你們父子沖動,怎麼能怪我?”

  說什麼也沒用。

  一個家庭裡,如果丈夫不尊重妻子的,兒子大概率也不會尊重母親。

  父愛則母靜,母靜則子安。

  在桑文柏眼裡,妻子就是生育工具,是打理家業的幫手。

  非但沒有尊重,還動辄打罵。

  他的兒子,能對母親有多孝順,都是假的!

  桑懷民從小看着父親這樣對自己的母親,他又怎麼可能尊重侯夫人?

  被喻初晴刺激,他的心情已經很差了,怒道:“母親又怎麼樣?你為我們做過什麼嗎!”

  “我落到如此田地,你想法子救我了嗎!”

  “老三腿斷了,你有照顧過他養傷嗎?”

  “老四也出了事,你有積極營救過他嗎?”

  “你就知道哭!”

  “别說我們了,就說以前喻初晴,她是你的左右手,幫你把事情都做完,你隻需要坐享其成就好!”

  “但我們趕走她,父親還要殺了她,那時候你可有阻攔過?”

  “母親?”

  “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喻初晴罵我自私自大,自大是跟父親學的,自私是跟你學的呀,母親!”

  侯夫人聽得整個人僵愣住。

  桑懷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蹙眉:“大哥,你已經瘋了!”

  圍觀的人那麼多,說這些簡直是撈出屁股給别人看!

  但桑懷民的确是瘋了。

  他已經完全沒有以後了,窮途末路了,怎能不瘋?

  “事到如今……”他嗤笑一聲,道:“你們應該也知道,這些事都是喻初晴搞出來的吧?從離開侯府開始,她就一步步算計,挖好坑讓我們跳進來!從前我怎麼看不出來,她的心機竟然這般深沉、手段如此狠辣?”

  聽到這話,一旁的獄卒可就不高興了:“桑大公子你說話,可是要摸着良心的!退一萬步講,當真是永安縣主挖坑給你們跳,那你們為什麼要跳呢?”

  另一個獄卒也道:“就是!還每次都是你們上趕着,跑到人家家門口去害她的!她一個弱女子,隻不過想要自保,在自家門口挖坑,有什麼錯?”

  先前那個接着道:“因為沒讓他們如願呗,他們想要害縣主,縣主合該站着不動讓他們砍呗!”

  桑懷民更生氣了:“你們這些狗奴才,都是拿了她的好處才幫她說話的!”

  “你少污蔑我們,我們不過是說公道話!”

  獄卒揚起鞭子就要抽。

  桑懷安連忙阻攔,遞出了一點碎銀,道:“差爺莫氣,我大哥如今是落難了,脾氣難免差一點。還請海涵、海涵!”

  他畢竟還是個七品官員,還是翰林院的庶吉士,獄卒還是給了點面子。

  科考高中的人不少,能進翰林院的不多。

  可普通人,即便進了翰林院,庶吉士的地位,依然是遙不可及。

  當初若非喻初晴打點,關系硬,桑懷安哪有今天的地位?

  但他自己不這麼認為,而是:是我自己有才學,是我自己高中,是我寫文章漂亮,得到老師們的賞識!

  而桑懷民的話,桑懷安也是認同的。

  但他不說。

  他說道:“大哥,什麼都别說了。母親和我是來給你送行的。”

  拿了一小包銀子遞進囚車,他說道:“如今家裡已經很困難了,能給你的不多。你路上打點打點。”

  被流放的犯人,也是要遊行示衆的。

  遊行完事兒後出城,交給押送流放犯人的差役。

  到時候他也不用坐囚車了,必須一路徒步,拖着腳铐走到西北。

  想要解開枷鎖和鐐铐,肯定要拿銀子打點。

  這是當兄弟的,唯一能做的,也算仁至義盡了。

  桑懷民盯着那小小一包碎銀,忽然不說話了。

  說什麼呢?

  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麼一想,他就沒忍住哭出聲來。

  是喻初晴害他的!

  但,喻初晴以前也沒害他。

  如果不是有趕走喻初晴這件事,是不是南陽侯府這一切慘事,都不會發生?

  喻初晴夠狠。

  她真的好狠啊!

  哭着哭着,他隻留下冷漠的一句話給桑懷安:“你小心點,喻初晴不會放過你的,現在就剩下你了!”

  之後,他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萬念俱灰,莫過于此。

  即便是遊行示衆的途中,站在囚車裡的他被扔臭雞蛋、爛菜葉,甚至丢小石子,他都無所謂了。

  這樣活着,也許還不如死了……

  桑懷安自然是不會陪着去遊行的,侯夫人也不會。

  兩人回到侯府。

  近期都在收拾東西,能賣的賣掉,不能賣的得搬走。

  侯夫人問:“懷安,可是有買家看上咱們的府邸了?”

  隻要一算她所剩無幾的可憐嫁妝,她就呼吸困難!

  因為先前頻繁朝娘家借錢,如今娘家跟她的往來也少了許多。

  沒了嫁妝,以後如果僅剩的一個兒子不給她靠,她就完了!

  難道,真去找喻初晴?

  桑懷安沒有隐瞞:“有三個意向買家,出價都很低。咱們侯府的價值其實是挺好的,我開價想要三萬兩已經不高了,但他們都不肯出。一人出的一萬,另一人八千兩,最後一人更過分,說咱們侯府已經住了幾代人,賣了後還要花大錢修繕,隻肯給五千!”

  普通的宅子,未必值得這個價。

  但南陽侯府祖上跟蕭家打天下是有功勞的,賞賜下來的府邸就在正陽大街上,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

  除了舊一點,近幾個月沒錢維護,其他沒什麼毛病。

  三萬兩的要價都不算高的,因為他們現在急用錢,隻想出手。

  被人壓到這麼低,他實在是既生氣又無奈。

  侯夫人歎了一口氣:“落草的鳳凰不如雞!”

  有人願意買都不錯了,誰都知道南陽侯府跟永安縣主有仇怨,根本不敢蹚渾水!

  桑懷安隻能道:“我再跟對方磨一磨,争取最少兩萬成交吧。”

  其實他心裡更期盼另一件事:

  桑雪盡快懷上孩子!

  七月中旬,太子親征響馬盜,終于點兵完畢,踏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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